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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大口煙,從鼻子裏噴出兩道白色煙霧,這美國煙就是有勁,我抬頭對大金牙說:“您甭拿這話擠對我們,我們哥兒倆是爲了躲工商局的,無意中跑到這裏,歇會兒就走。”
結果雙方一盤道,敢情還不是外人,大金牙家在海南島,他爹那輩是解放軍南下時過去的,家裏的底根兒都是三野的,一說你老家是哪的哪的,家裏的長輩是幾縱幾縱的,哪個師哪個團的,關係都不算遠。
不過大金牙的爹不是什麼幹部,他爹是個民間倒斗的手藝人,後來讓國軍抓了壯丁,徐蚌會戰,也就是淮海戰役的時候,他所在的部隊又起義參加瞭解放軍,他本人一直就在部隊裏當炊事員。在朝鮮戰場上把腿給凍壞了,落下個終身癱瘓,改革開放之後,從海南搬到了北京,收點古董玩器做些生意。
會說的不如會聽的,他說得好聽,什麼倒斗的手藝人,不就是個挖墳掘墓的賊嗎?這些別人聽不出來,但我從小是被我祖父帶大的,這些事他沒少給我講。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再往深處一論,我問大金牙:“您家老爺子當年做過摸金校尉,有沒有摸出什麼大糉子來?”“大糉子”是一句在盜墓者中流傳的暗語,就像山裏的土匪之間談話也不能直接說自己殺人放火,都有一套黑話切口。糉子是指墓裏屍體保存得比較完好,沒有腐爛;摸到大糉子就是說碰上麻煩了,指殭屍、惡鬼之類不乾淨的東西;幹糉子是指墓裏的屍體爛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了;還有肉糉子,是說屍體身上值錢的東西多。
大金牙一聽這話,立刻對我肅然起敬,非要請我和胖子去東四喫涮羊肉,順便詳談。於是三個人就各自收拾東西,一起奔了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