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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柱已經傾斜,說倒就倒,而且判斷不出掉下來的石塊會砸向哪裏,我們判斷出落石的死角,迅速移動到沉船骨架裏面,斷裂的石柱緊跟着倒塌下來,被激起的海底泥沙產生了一片煙霧,把我們剛纔停留白區域覆蓋住了,所幸並未引起連鎖反應,但誰也不能斷言其餘的區域就會比那安全堅固,這沉在海底幾千年的古城中,根本沒有安全地帶。
我們躲進沉船地龍骨下,藉機稍做喘息,明叔受了接二連三的驚嚇,有些沉不住氣了,手腳無措。他抓起水下寫字板,急匆匆寫了個宇讓我們看,這種水下寫字板是給潛水員互相交流使用的,除非是經過長期磨合產生了默契,否則潛水員相互之間有一些複雜的信息難以及時勾通,遇到這種情況,就會藉助水下寫字板。
我一看明叔寫的是個“龍”字,知道他是說剛剛見到的大海獸是龍,這回遇上大麻煩了,我並沒見過真龍,也不知明叔是否親眼見過,不過馬克斯主義千頭萬緒,歸根到底只有兩個字“造反”,什麼是造反?就是敢爲天下人之不敢爲,龍和魚在我的世界觀中沒什麼區別,我對明叔舉了舉手中的漁箭,等浮上海面的時候,那怪物要是再敢露面,我非讓它喫我幾箭不可,讓它嚐嚐沾滿了蛋民血淚仇的利箭是什麼味道。
Shirley 楊擺了擺手,示意我們不必擔心,她在寫字扳上寫了“大海蛇”三字,又指了指探照燈,我這才記起前兩天在船上,她跟我雲提到過深海的海蛇,西方人稱其爲“海蛇”,而東方人就管它叫“龍”,實際上是同一種海洋生物,沉浮莫測,常在颶風暴雨中攻擊舟船,吞噬船上運載的人口牲畜,所以船員們談之色變,古時海邊廟宇中多有描繪海怪吞舟翻船的場景,裏面的五爪之龍的形像便是以海蛇爲原形,不過因爲它懼怕光亮,所以平時只在黑暗的海底出沒,只要攜帶強力水下照明設備,就沒什麼好怕的,如果早發現是大海蛇,也不用聽明叔的餿主意關上光源躲藏了,剛纔滅燈之舉就險些受到攻擊。
明叔也知海蛇來歷,隔了一陣,如果不是極特殊的情況,海蛇不會冒着光線襲擊舟船和潛水員,他握了握手中的強光探照燈,過一好一陣才終於鎮定下來,對我們挑了挑大拇指,表示不用替他擔心,沒問題。
從Shirley 楊和我舉着潛水手電筒四處打量,只見身後地古代沉船雖然僅剩殘骸,但仍可以看出與中式船舶外形相去甚遠,充滿了阿拉伯地區的異域風情,船體大半被海沙覆蓋,能爛的幾乎都爛沒了,很可能是一艘元明之際海上貿易往來的商船,不知是遇到了什麼海難才被捲入珊瑚螺旋。
周圍地古城廢墟也已全部失去原貌,這些東西也許對考古學家而言,是驚人的發現,但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探索價值,繞着沉船遊了圈,再沒發現有“瑪麗仙奴”和其他沉船的蹤影,海底遺蹟的規模雖大,但潛水員能去到的地方十分有限,一來倒塌的牆壁和石柱阻路,二是這裏面隨時都有塌方的危險,也許無意中觸碰到什麼,就會引得房倒屋塌,似乎連海中水族都知這裏危險,在附近都沒有它們出沒的身影,完全是一片死氣沉重的鬼域。
廢墟中有幾處漆黑的深淵,那條海蛇就是遁入了其中一處深壑,我想接近查看,但那些地方的水都打着轉,奇溜無比,縱是游魚也難接近跡,只得作罷,我對Shirley 楊打個手勢,這裏沒有我們要找的沉船,看來“秦王照骨鏡”這件大青頭並不好撈,海底古城的廢墟里危機重重,非是久留之地,還是撤回去再做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