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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把你收编了。”比达普说。
“没错,我想是这样。不能消灭,那就驯化,我们在北景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谢维克突然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很有趣,是吧?”他说。
“不。”塔科维亚说,“不有趣,很恶心。你怎么还能去找他谈话呢?他那样诋毁你,巧取豪夺了你的《共时原理》,不告诉你乌拉斯人给了你那个奖。就在去年,他还把那些组织系列讲座介绍你的理论的孩子们给解散了,因为你对他们有所谓的‘秘密的政府主义影响’——你是政府主义者!——这太恶心了,不可饶恕。你怎么能忍住,彬彬有礼地对待这样一个人?”
“呃,你知道,不全是萨布尔一个人的主意。他不过是一个发言人而已。”
“我知道,可他喜欢充当这样的发言人。他一直都那么无耻!呃,那你跟他怎么说的?”
“我敷衍他——你也许会这么说。”谢维克说着又笑起来。塔科维亚看了看他,知道现在他虽然在全力控制自己,但却是处于极度的紧张或者兴奋之中。
“那么说你没有断然地拒绝他?”
“我说我在几年前就已经下定决心,只要我还能进行理论研究,就不再接受固定的工作岗位。然后他说,既然这是一个自主岗位,我有完全的自由继续从事现在的研究,授予我这个职位的目的是——让我们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让我‘有机会利用学院的实验设施,可以进入正常的出版发行渠道’。换句话说,就是PDC的出版社。”
“啊,那么说你赢了。”塔科维亚用一种怪怪的表情看着他,“你赢了,他们愿意出版你的作品。五年前我们回来这里时,这就是你的期望。墙已经被推翻了。”
“墙后面还有墙。”比达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