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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一種如電的目光盯着，我渾身不自在，倒菜翻炒的時候手甚至被幾滴熱油濺到，我卻不以爲意，牽起一抹笑衝他說道，“你去坐一下，大概十幾分鍾就好。”
他杵着不動，臉上不見一絲笑，表情像冬天一樣冷，“你穿得太少了。”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低頭瞄了眼自己單薄的外衣，邊炒菜邊麻利地掀開另一口鍋蓋，“沒事，我以前跟我師父師母住山裏面，山裏一年四季都陰寒，我倒是習慣了。”
“關節炎就是這麼來的？”
“……是啊。”
“你的大衣呢？”
“哦，洗了，火車站太髒，”他終於不說話，又靜靜站了一會兒，廚房裏只聽到炒菜發出的嘶嘶聲，以及鏟子碰到鍋的小小碰撞聲，一股菜香瀰漫開。
他走以後，我緊繃的心纔算有鬆弛下來，心下竟有幾分懊惱。
現在，我討厭和這沉悶男人呆在一個空間，像是黑壓壓的空氣罩在我頭頂，我根本不知道何時會下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