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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回憶起過去的生活。
我爸是個和顏悅色的人,在學術上嚴謹一絲不苟,生活中卻極其平和,喜歡笑,偶爾戴頂草帽晃悠悠到橋頭的圍棋攤上,觀戰幾個小時。
我跟我爸相依爲命,但有時相處起來像無話不談的朋友,我喜歡這樣輕鬆的氛圍。
後來我進山拜師,每月只能趁我爸回來的時候跟他相處個三四天,大多數時候我就在山上陪着我那老頑童似的師父師母,每天採果子盪鞦韆喂松鼠,雖然時常想念我爸,有時還會半夜哭醒,但心已變野,也算滋潤。
再後來,我師兄上山拜師,我師父不肯收他,他在門外風吹雨淋三天,鬍子拉碴眼窩深陷,師母讓我偷偷塞了幾碗饅頭給他,我們好說歹說,師父才收了他。
老實說,我也不大喜歡我那師兄。
生得高頭大馬,五大三粗,相貌雖然稱得上清秀,可是常年不知笑爲何物,叫他時,愛理不理的,最多冷着臉瞥你一眼,無形間給人以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不過除了個性之外,師兄人還算不錯。他在山上住了一年,練功很勤快,對師父師母也孝敬,房子漏水了他冒雨修了一整夜,那年楓葉最紅的時節,還救過我一命,我稍微跟他親近了一些,不過三個月不到,他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被師父莫名其妙逐下山,從此杳無音訊。
關了油煙機,我細細算了算,這個人消失在我的視野中,已快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