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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煙碟兒好像也喫過獺,贊同地說道:“嗯……味道和果子狸有幾分相似,不過喫獺講究時令,驚蟄以後獺的兩腋之下發臭,那時是不能喫的。”
我說:“你們倆怎麼什麼玩意兒都喫?獺這東西,手腳長得和人一樣,烤熟了豈不像是烤人?再說旱獺很機警,一個洞有好幾個出口,不容易逮。”
厚臉皮說:“一聽你這話就是個外行,旱獺專喫草根,被它啃過的地方寸草不生,你喫它等於除害,而且獺洞一般是兩個出口,你只要找準兩個出口的位置,用煙倒嗆一個洞口,再拎了棍棒守住另外一個洞口,一逮一個準,有狗的話更簡單,那都不用你自己動手,下次有機會到西北,我讓你們倆喫夠了旱獺,今天只好先啃乾麪餅子了,對了,咱們爲何不打兩隻野鴨子嚐嚐?”
我和大煙碟兒經他提醒,都覺得這主意不錯,真該打打牙祭了,當即扔下硬梆梆的乾糧,躡手躡腳地在雞鳴蕩裏四處找,卻是鴨毛雁翎也沒尋得半根,忽見前邊的一片蘆葦輕輕晃動,顯然有東西在動,我摸過去悄悄撥開蘆葦往裏看,頓時喫了一驚,險些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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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伏低了身子,大氣兒也不敢出上一口,又打個手勢,讓厚臉皮和大煙碟兒也趴下,原來那片蘆葦後頭,站着十幾個人,帶頭的是個矮胖矮胖的一個肉墩子,四十來歲,五短身材,腦袋比常人大出兩號,大嘴岔子,小眯縫眼,不管到什麼時候,臉上也是陰陽怪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單看這身量,如同廟裏彌來佛的塑像活了一般。
我和大煙碟兒都認識此人,他本名叫黃三,大夥管他叫黃佛爺,鬼市上的一霸,年輕時不過是個賣油炸鬼兒的小販,近幾年在山裏挖墳掘墓發了橫財,久聞黃佛爺這個人沒什麼本事,全靠心黑手狠,跟他混的也都是些亡命徒,求財不求義,他當初經常來求瞎爺指點哪有古墓,瞎爺不待見他,接連喫了幾次閉門羹,也就很少再上門了,我幾乎從沒和他打過交道。
我想不到會在雞鳴蕩裏遇上黃佛爺,那倆人跟在我身後,也見到了蘆葦叢後的情形,驚詫之餘,誰都不敢出聲,黃佛爺和他的手下,大多帶着土銃獵槍,或長或短,其中幾個人身後的揹包裏塞滿了土製炸藥,當地山民有打雁打野鴨子的傳統,只要肯出錢,想找幾條獵槍土銃不難,那些炸藥大概也是從附近黑礦上高價購得,膽子未免太大了。
我心想:“早聽說黃佛爺是武裝盜墓團伙的頭子,果然不假,這是要用炸藥去炸熊耳山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