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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想通了!"杜長風說出這番話,果真得到了無比的力量,眼中煥發出奇異的光彩,"我會跟舒曼表白,她一定會再回到我的身邊,不僅如此,我還要和她同臺演出,當我們在臺上琴瑟和鳴的時候,我最期待的觀衆會是你,如何?""哈哈哈……"葉冠語又笑了起來,居然還笑得很"無邪",他連連點頭,"承蒙恩弟抬愛,屆時我一定光臨。"
恩弟……
才幾分鐘工夫,兩個水火不容的傢伙就稱兄道弟起來。
杜長風適才稱他爲"葉兄",他當然不能失禮:"恩弟,知道我最喜歡哪首曲子嗎?"
"梁祝。"杜長風笑答。
"正是,我希望演出那天你能給愚兄拉首梁祝,我倒想看看你怎麼化蝶。我呢,當然不會是馬文才,我跟舒曼舉行婚禮的時候,絕對是不會經過你的墳前的,你就一個人化蝶吧,每年春暖花開時,我會攜妻兒前去拜祭,給你多燒點紙錢,讓你在陰間也能住山莊攀塔樓,如何?"
好生歹毒的話!剛纔都說放過他,現在又要他"化蝶"了。而且連妻兒都冒出來了,這個渾蛋還真是恬不知恥。
但是杜長風忍了,因爲他也是渾蛋,十幾年前,舒曼在那個月夜的香樟樹下罵他的時候,他就是渾蛋了,所以他必定比葉冠語更渾蛋。他嘴巴向上一揚,露出一口白牙,呵呵地笑了起來,韋明倫經常說他笑的樣子像禽獸,尤其那口白得晃眼的"狼牙",一露出來,即便是笑着,也意味着禽獸要喫人了。這會兒,他就正"笑"着,說:
"葉兄真是待我太好了,林然若在世,也一定感激不盡。這正是我要提醒你的,你還真應該多燒點紙錢,不是給我燒,是給林然!當年你在法國享福的時候,他經常一個人爬到暮雲山的山頂,抱着那塊大石頭哭,據說那塊石頭上刻滿了你的名字,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我沒有上去看過。而你可能不知道,每年清明,也都是他到冠青的墳地去掃墓,無論他曾經有過什麼過錯,他的寬厚仁慈想必也得到了冠青的原諒。我這麼說的意思是,逝者如斯,當年的悲劇我們每一個人都付出了代價,即便如你所願我化了蝶,你跟舒曼白頭偕老,我可以保證你不會有真正的勝利感,當親人和仇人都離去的時候,你會體會到所謂的得到其實是更徹底的失去……"葉冠語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突然變得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