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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去山頂哭?石頭上刻滿他的名字?往事翻騰而來……那個霞光萬丈的清晨,林然站在山頂迎風而立時的孤獨身影,此時格外清晰地浮現在他腦海。眼前這個瘋子說的是沒錯,當仇視的人憑空消失了的時候,所有的痛會全部強加到你身上。林然去世五年,他揹負了五年的痛,痛過之後他才發現,他其實從來沒有真正恨過林然。從來沒有。
"你是要我原諒你嗎?"他冷笑,目光變得犀利如刺。
杜長風搖頭:"不,我從不奢望你會原諒我,你也不可能會原諒我,我只是不希望你到時候太難過,雖然你現在很有錢,但錢財並不能給人帶來幸福,就如同仇恨不能給人帶來寬慰一樣。我絕對能體會你生活在仇恨中的每一天,該是如何的難以煎熬,所以我一定會給你做伴的,陪你玩到底,從今天開始,我要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陽光下,做我喜歡做的事情,愛我喜歡的人,哪怕最終會被押上刑場,我也一定是笑着的,因爲我爲自己的過錯煎熬了十七年,我,決定給自己自由……"
杜長風顯然低估了葉冠語。第二天舒曼就打電話給他,正式聲明退出演出,並要求搬回她的琴。杜長風斷然拒絕,他很清楚,如果搬走了琴,他就失去了和她的一切牽絆。但是舒曼次日一大早就上門來了,陪同她一起來的,正是衣冠楚楚的葉冠語。
舒曼領着葉冠語登門拜訪,讓杜長風大爲喫驚。韋明倫頭天晚上和他在一起喝酒,也在公寓,意識到來者不善。
"兩位早啊。"葉冠語還算有風度地跟他們道早安,面色冷峻,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我就不多說了,今天來是幫舒曼搬琴的,如有打攪,還請見諒。"說完,手一揮,身後的馬仔直奔向客廳的那架斯坦威古董鋼琴。
"慢着!"杜長風當然也不是喫素的,板着臉逼視舒曼,"是你叫他來的?你退出演出也是聽了他的唆使?"見舒曼沒吭聲,他步步緊逼,眉毛皺在一起,"你要退出演出我不反對,要來搬琴也可以,但爲什麼叫他來?他憑什麼?!"舒曼到底有點畏懼,躲躲閃閃:"你,你不肯……"
"所以你就搬他來?"杜長風大吼。
"你小點聲不行嗎?"葉冠語將舒曼拉到了身後,"你想她又犯病是吧?!"
"用不着你管!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沒關係!聽到沒有,沒關係!"杜長風一點就着了,張牙舞爪的樣子嚇得保姆躲進了廚房。韋明倫連忙出來打圓場,將他拉到一邊:"有話好好說,不就是架琴嘛,大家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