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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他身邊時,他忽然低低地說了句:"那首曲子叫《花火》。"
似乎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舒曼抽泣起來,一直被葉冠語拉下樓準備上車了,她還在哭,仰臉凝望樓上的陽臺。杜長風已經來到陽臺送她,衝她揮揮手,笑容坦蕩。舒曼搖搖晃晃,那一刻,如銳刺尖刀往心上剜去。
葉冠語不等手下拉車門,火速將舒曼請上車。
一聲令下,車子呼嘯着衝出樓下花園。
直到這一刻,杜長風的笑容才消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區的大門,彷彿剛纔被拖走的不是一架琴,而是他的魂,臉色蒼白得像是屋宇上的積雪,竟沒有一絲血色。舒曼……一念及這個名字,似乎連呼吸都痛徹心扉。韋明倫將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時也找不到別的話來安慰。他終究是別過臉,轉身回樓上的臥房,原本挺拔的脊背突然變得佝僂起來,腳步沉重。
"她會回來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韋明倫很不忍看他這樣子。
林維的葬禮於次日低調舉行。
出席葬禮的都是各界名流,林維的夫人和女兒都已哭成淚人,靈堂的打點都是林仕延派人在做。劉燕一身黑色大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戴了副大墨鏡,看不出臉上的表情。她站在靈堂不被人注意的角落,一動不動地盯着靈堂前躺在鮮花叢中的林維,像尊冰冷的蠟像。舒伯蕭夫婦,以及舒隸和妻子,也都出席了葬禮。林希作爲林家唯一的嫡親男性繼承人,迎來送往,非常禮貌周到,只是連熬了幾個通宵,眼窩都陷進去了。林希的妻子文婉清舉止端莊,一直緊隨林希身後。杜長風明顯的心不在焉,木木的,也是一夜未睡,韋明倫不時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舉止,他卻置若罔聞。再說葬禮這邊,本來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卻在遺體被搬上靈車的時候出了岔子,林維的夫人和女兒哭倒在地不說,林仕延的夫人劉燕突然衝進人羣,死死抱住靈柩,怎麼也不肯撒手。旁邊的人嚇壞了,拼命掰她的手指,拖她,拽她,卻無濟於事,劉燕就像是跟靈柩粘在一起一樣紋絲不動,淒厲的尖叫刺破長空。林仕延怔怔地看着妻子,腦子完全轉不過彎,如果是林維的夫人和女兒這樣失控,還好理解,作爲弟媳的劉燕這樣瘋了似地發狂,無疑亂了身份。
關鍵時候,林希衝上前,對着母親大吼:"你要不要跟他一起去?!要不要跟所有的人說,你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