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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上班,葉冠語意外地接到舒曼的電話,邀他"喝茶"。葉冠語正尋思着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但很快意識到太陽不可能從西邊出來,因爲舒曼跟他說話的語氣,明顯來者不善。
但葉冠語是什麼人,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他在電話裏溫言細語,不緊不慢地跟舒曼說:"可以啊,我們有些日子沒見面了,這陣子我的公司總部要遷到離城,有些忙,也沒空聯繫你,我們不如喫個飯吧?"
舒曼猶豫了一下,果斷地說"好"。
葉冠語掛上電話,嘴角浮現出笑意,哪怕她的語氣很不客氣,可是聽到她的聲音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莫名變得柔軟,彷彿春天的田野,被細軟的雨絲一點點注滿,連呼出的空氣都帶着飽滿的綠意。
事實上,現在正是寒冷的冬天。剛下過雪。
她是他生命裏的春天,一直是。在他人生最黑暗的日子裏,她就像是春天的一樹桃花,靜靜地綻放在他心底最隱祕的角落,每每最苦痛的時候,他就會閉上眼睛,微風過處,滿樹飛紅化作細雨,在他腦海中簌簌地落,落了一天一地,於是蒙塵的心漸漸歸於平靜。
而這些,舒曼毫不知情。
她下午是坐火車到桐城的,下了火車已經是黃昏,葉冠語派司機在車站接到她,沒有帶她去餐廳,而是直接把她帶到了清水堂公館。葉冠語上穿淺灰色開司米毛衫,同色的褲子,外面披了件黑色Anne Valerie Hash大衣,看似低調,其實非常奢侈。舒曼在巴黎待過,知道他身上的那件大衣不是成衣,是專門在巴黎定製的。她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他是個很有來頭的人,只是沒有料到他跟杜長風會有這麼深的仇怨。
"可把你等來了。"葉冠語笑吟吟地從正廳迎出來。因爲沒有穿西裝,他看上去少了很多商場中的鋒芒,顯得隨和親切。
舒曼詫異地打量着滿園茉莉,只覺似曾相識,愣了愣,然後忽然想起,林然家的院子也種滿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