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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身踐言,謂之善行。行修言道,禮之質也。禮聞取於人,不聞取人。禮聞來學,不聞往教……”
阿布耷拉着腦袋,聽着講課聲,有些昏昏欲睡。這倒不是他不願意認真聽講,只不過這會兒他真有些提不起精神來。昨天晚上諸葛宛陵一句話,結果他就在書庫裏抄了一夜的書,等到黎明雞叫的時候,他才放下筆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淺淺地睡了一會兒。
有些時候他其實也有些委屈,近來宮中要整理書稿,有那麼多執筆宦官,更有無數的學者大儒,他每日都有功課要做,卻被無數次叫去抄寫書簡,而他學堂這邊的功課卻還要在每月底迎接諸葛宛陵的一次考較,實在心累。
但想到這裏,他又很快地抬起頭來,拍拍自己的臉頰,對自己道:“阿布你這個混賬,怎麼能怪罪先生?你今天能坐在學堂裏上學都是先生的恩賜,讓你抄書應該是榮耀纔對,怎麼能有所不滿?”
這時候,坐在上方的教授正說到:“謀於長者,必操几杖以從之。長者問,不辭讓而對,非禮……”但看見阿布的異狀,這個本來持着竹簡的的老學究仔細地看了一眼阿布,突然一聲大喝,“阿布!”
“啊?”阿布一驚,意識到是教授在喊他的名字之後,立刻慌亂地握着書稿坐直了身體,道,“先生。”
教授捋了捋自己銀白的鬍鬚,眯着眼睛道:“你來說說,什麼是爲人子的禮?”
阿布一呆,有些匆忙地擺弄着竹簡,尷尬咳嗽着,尋找着其中有關於爲人子的那一段,但越慌就越找不到,只能靠着記憶裏的片段艱澀背道,“夫爲人子者……”
教授靜靜地看着看着他那窘迫的樣子,擺了擺手,道:“罷了,今晚把今天的課程抄上三遍,明天記得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