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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蔓鼻子下頭都是血,呼吸間滿滿的腥味,她顫抖着抬頭,正對上趙江龍難以置信的目光。
他的小腹上插着一把刀,而鮮血,正迅速泅上白色的浴袍。
安蔓完全懵了,自己動了刀嗎?哪拿的?過去的幾分鐘像是大塊大塊空白壘砌起來的,毫無印象。
哆嗦着低頭看自己的手,白皙纖長的十根手指,左手中指上帶着訂婚戒指,那是她和秦放的訂婚戒指,圓潤流暢的環,熨帖地繞指一週,店員介紹是最暢銷款,卻合適地像是爲她專人定製。
眼前瞬間模糊,帶着血色的淚光混着戒指邊緣處瑩潤的銀白色澤,居然奇異地幻化出五彩的光暈來,而就在這歷來總是被作爲吉祥意兆的光暈之中,趙江龍重重倒地。
安蔓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回到住處的,她失魂落魄般上樓,抖抖索索掏出房卡開門,屋裏很黑,靜下心來能聽到秦放熟睡的呼吸,黑暗中,安蔓背倚着牆站了好久,直到遠處的大街上突兀響起刺耳的車聲,她才哆嗦了一下,跌跌撞撞撲跪在牀邊去晃秦放的身子。
開始很小幅度,後來就有些失控,哭着叫他:“秦放,秦放,你醒一醒啊。”
秦放睡得很沉,藥物的外力把他拉進深重的睡眠,而睡夢裏,他長久地魘在一個場景之中。
那是個舊時代老式的京戲戲臺,兩邊拉起紅布簾子,後頭的拉唱班子好生熱鬧,鑼鼓胡琴京二胡,臺上生旦淨醜唱唸做打,各色行頭,蟒帔褶靠綬帶絲絛濟濟一堂,他個子小,扒着戲臺拼命仰頭也只能看到下頭的厚底靴、朝方、彩鞋、雲履,隨着急嘈嘈鼓點上下翻飛,叫人目不暇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