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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我們猜測的那樣,出場的正是唐朝第一美女詩人薛濤。
我們都知道,薛濤和李冶、魚玄機並稱唐朝三大美女詩人。其中的薛濤,在憲宗元和年間以歌妓身份寓居成都,與諸位男詩人酬唱往來,被認爲是圈子裏的女神。她一生跟很多著名詩人談過戀愛。這些戀愛有的是精神上的,有的是肉體上的,而與武元衡的這次,有可能是肉體與精神結合得最充分和完美的一次。
一向冷漠寡情的武元衡,也真的喜歡上了這位芙蓉城裏的姐姐。在《聽歌》一詩中,武元衡這樣寫道:“月上重樓絲管秋,佳人夜唱古梁州。滿堂誰是知音者,不惜千金與莫愁。”在另一首詩裏,又作一番情意:“芳草落花明月榭,朝雲暮雨錦城春。莫愁紅豔風前散,自有青蛾鏡里人。”後來越寫越露骨了:“仙歌靜轉玉簫催,疑是流鶯禁苑來。他日相思夢巫峽,莫教雲雨晦陽臺。”(《贈歌人》)
當然,薛濤更迷戀武元衡。晚年做道士,還念念不忘,寓居浣花溪,監製了一種專門用於抄寫短詩的信箋,這就是“薛濤箋”。這種信箋用芙蓉花瓣的粉末研製而成,呈桃紅色,清香沁脾。薛濤寫詩其上,寄於溪流中,是爲追念遭遇橫禍的武元衡,而非爲了早逝的詩人元稹。到晚唐時,“薛濤箋”已很流行,李商隱在《送崔珏往西川》中寫道:“浣花箋紙桃花色,好好題詞詠玉鉤……”
故事還遠遠沒有完。
武元衡被刺殺時,另一撥刺客已堵住從通化坊府邸出來的裴度。
裴度時任御史中丞,是武元衡的最佳搭檔和鼎力支持者。此次也成爲刺客的目標。但由於偶然的原因,裴度逃過一劫:“元和十年(公元815年)夏,淄青節度使李師道反,遣刺客伏靖安坊東門,害相國。又疾呼:‘再取中丞裴某頭!’前一日,淮南來客獻公新帽一枚,及出通化坊,羣賊至,劍中帽,賊以公喪元,掠地求其墜頗急。驂乘王義以身蔽公,賊再擊義,斷其臂。公已墜溝矣。賊逸。王義死,公賴以帽頂厚而全。”《酉陽雜俎》中的一段記載,道出其僥倖脫險的緣由(亦見唐人筆記《續定命錄》)。
與高大的武元衡不同,裴度的個頭很矮,長得又其貌不揚,剛入仕途時總被人欺辱。有一次,裴度在曲江飲宴,又受了十多個禁軍軍官的氣,於是派人向好友尚書胡證求救。胡證身材彪悍,不怒自威,得報後,突門而入,諸軍官失色。胡證與諸軍官拼酒,先是按軍官們設定的酒令,一次一杯,幾輪過後,面不改色。隨後,胡證叫衆軍官按他的酒令,輸一次喝三杯。很快,就把那十幾個軍官喝倒。衆軍官知道遇見厲害的主兒了,一起拜倒在地,胡證則大聲怒喝:“爾等鼠輩,安敢欺負裴度!”
裴度的宅子在通化坊,就在朱雀大街的邊上。當裴度騎馬剛出東門時,就被刺客堵住。刺客第一劍斷裴度的靴帶,第二劍刺中後背,第三劍砍到腦袋上,以爲裴度已死,所以刺客待其墜馬,以取其首級。但此時,裴度的隨從王義死死護住主人,刺客再揮劍,砍斷王義的手,又將其刺死。裴度已滾到一邊的溝裏。刺客沒有再查看,認爲其必死無疑,於是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