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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聽差打完電話,便奔進辦公室,取了帽子。汪月生也代爲着急,跟了進去。
“局長來時,請給我請假,說家裏有病人,看醫生──。”他胡亂點着頭,說。
“你去就是。局長也未必來。”月生說。
但是他似乎沒有聽到,已經奔出去了。
他到路上,已不再較量車價如平時一般,一看見一個稍微壯大,似乎能走的車伕,問過價錢,便一腳跨上車去,道,“好。只要給我快走!”
公寓卻如平時一般,很平安,寂靜;一個小夥計仍舊坐在門外拉胡琴。他走進他兄弟的臥室,覺得心跳得更利害,因爲他臉上似乎見得更通紅了,而且發喘。他伸手去一摸他的頭,又熱得炙手。
“不知道是什幺病?不要緊罷?”靖甫問,眼裏發出憂疑的光,顯系他自己也覺得不尋常了。
“不要緊的,──傷風罷了。”他支梧着回答說。
他平時是專愛破除迷信的,但此時卻覺得靖甫的樣子和說話都有些不祥,彷彿病人自己就有了什幺預感。這思想更使他不安,立即走出,輕輕地叫了夥計,使他打電話去問醫院:可曾找到了普大夫?
“就是啦,就是啦。還沒有找到。”夥計在電話口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