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沛君不但坐不穩,這時連立也不穩了;但他在焦急中,卻忽而碰着了一條生路:也許並不是猩紅熱。然而普大夫沒有找到,──同寓的白問山雖然是中醫,或者於病名倒還能斷定的,但是他曾經對他說過好幾回攻擊中醫的話:況且追請普大夫的電話,他也許已經聽到了──。
然而他終於去請白問山。
白問山卻毫不介意,立刻戴起玳瑁邊墨晶眼鏡,同到靖甫的房裏來。他診過脈,在臉上端詳一回,又翻開衣服看了胸部,便從從容容地告辭。沛君跟在後面,一直到他的房裏。
他請沛君坐下,卻是不開口。
“問山兄,舍弟究竟是──?”他忍不住發問了。
“紅斑痧。你看他已經‘見點’了。”
“那幺,不是猩紅熱?”沛君有些高興起來。
“他們西醫叫猩紅熱,我們中醫叫紅斑痧。”
這立刻使他手腳覺得發冷。
“可以醫幺?”他愁苦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