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格涅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對,是我。您知道我是用它幹什麼嗎?做洋娃娃,有了這種膠汁它們的腦袋就不會弄破。你知道我也是講求實際的人呢。不過,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好,還需要讀讀李比黑的作品。順便說一句,您讀過《莫斯科新聞》[91]上基斯里亞科夫論婦女勞動的文章沒有?如果沒讀,請您務必讀一讀。您不是對婦女問題很感興趣嗎?對學校也感興趣吧?您的這位朋友是研究什麼的?他叫什麼名字?”
庫克什娜夫人以漫不經心的態度,一個接一個地提出問題,但並不等待對方回答,嬌生慣養的孩子就是這樣同自己的奶媽談話的。
“我叫阿爾卡季·尼古拉耶維奇·基爾薩諾夫,”阿爾卡季說道,“我什麼也不研究。”
葉夫多克西亞哈哈大笑起來。
“這倒真可愛!怎麼,您不抽菸?維克多,您知道,我正生您的氣呢。”
“爲什麼?”
“據說,您又開始吹喬治·桑[92]啦!她最多不過是一個落後的婦女而已,怎麼可以把她和愛默遜[93]相提並論呢!她不論在教育方面,還是生理學方面,都沒有提出過什麼新思想,她對什麼都一竅不通。我相信她也沒有聽說在一起。”
“那是爲什麼?願聞其詳。”
“您是一位危險的人物。您是一位非常嚴厲的批判家。哎呀,我的天哪!我真可笑,我說起話來,就像是一位草原上的地主婆,不過我確實是一個地主婆。我親自管理過田產。您想象一下吧,我的那個管家葉羅菲是個令人喫驚的人,就跟庫珀[94]筆下的拓荒者帕特法伊傑一模一樣:他是個直來直去的粗人。我後來就在這裏永久定居下來了。這座城市叫人挺難受的,對嗎?但是,不住又有什麼辦法呢!”
“城市終歸是城市!”巴扎羅夫冷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