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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才認識的。”
“是這樣的啊,先生!請允許我再問您,我們是不是坐一坐呢?——請允許我作爲他的父親非常坦率地問您:您到底對我兒子葉夫格尼有什麼看法?”
“您的兒子是我生平遇到過的傑出人物當中最爲突出的一個。”阿爾卡季很高興地作了回答。
華西里·伊凡諾維奇的兩隻眼睛突然睜得大大的,兩頰也微微紅了起來。鐵鍬從他的手裏落到了地上。
“這麼說來,您認爲……他開始說”。“我相信,”阿爾卡季接着說道,“您兒子會有一個偉大的前途的,他一定會給您揚名爭光的。我第一次見到他就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怎麼……這怎麼會呢?”華西里·伊凡諾維奇好不容易纔說出話來。高興的微笑使他寬闊的嘴脣張得大大的,那微笑已經牢牢地掛在他的嘴脣上,沒再消失。
“您想知道我們是怎樣相遇的嗎?”
“是的……而且總的說來……”
阿爾卡季便開始講起巴扎羅夫來,他這次比他同奧金佐娃一起跳瑪祖爾卡舞那個晚上談得更熱烈、更起勁。
華西里·伊凡諾維奇一直注意聽着他講,一邊聽一邊擤鼻涕,兩手搓手帕,一邊咳嗽,同時把自己的頭髮弄得亂糟糟——後來他終於忍不住了,他把身子彎下去,對着阿爾卡季,吻了一下阿爾卡季的肩膀[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