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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時,我和沃特福德小姐一起走的。天氣晴好,她戴了新帽子,這讓我們一致同意從聖詹姆斯公園穿行而過。
“這是一次非常難得的聚會。”我說。
“你認爲飯菜好嗎?我跟她說,如果她想讓作家來,她一定得讓他們喫好。”
“難能可貴的好主意。”我答道,“可是她爲什麼想和作家來往呢?”
沃特福德小姐聳了聳肩。
“她發現作家很有意思唄。她想加入到文學運動中來。我認爲她頭腦簡單。可憐的人兒,她認爲我們都很了不起。總之,請我們來用午餐,她很高興,這也傷害不到我們。衝這點,我也喜歡她。”
回頭看看,我認爲斯特里克蘭德太太是巴結社會名流的人士中最不會傷害人的了。這些人追逐着名流從漢普斯特德最上流的圈子一直來到切恩街最寒酸的畫室。她居住在鄉下時非常年輕,很安靜,從穆迪圖書館借來的書不僅帶來了浪漫故事,還帶來了倫敦的浪漫氛圍。她讀書真的很投入(這在她們這類人中是罕見的,這類人多數對作家比對作品更感興趣,對畫家比對畫作更注意),她爲自己構建了一個想象的世界,在其中生活得自由自在,那是她在日常的世界裏永遠無法獲得的。在她慢慢地瞭解作家時,她好像登上了舞臺去歷險,而這舞臺她之前只能從腳燈的另一頭望一望。她戲劇性地見到了他們,好像自己生活的範圍真的更大了,因爲她可以招待他們,在他們幽居的地方拜訪他們。她接受了作家們玩弄生活遊戲的種種規則,但是她一刻也沒有想過要按照那些規則調整自己的行爲。他們的道德倫理古怪多變,如同他們的穿戴一樣標新立異;他們的理論和悖論都野裏野氣的,卻是一種讓她覺得趣味多多的娛樂,但是對她的種種信念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可有一位斯特里克蘭德先生?”我問道。
“哦,那是的。斯特里克蘭德先生在城裏做事。我想他是一名證券經紀人。他這人非常枯燥乏味。”
“他們兩個算得上心心相印的一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