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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它們朝夕相處一定非常舒心。”範·布舍·泰勒先生說。
“那是。它們極具裝飾價值。”
“這正是我最深的信念之一,”範·布舍·泰勒先生說,“偉大的藝術總是富有裝飾作用的。”
他們的目光落在了一個正在給嬰兒餵奶的裸體女人身上。一個姑娘跪在旁邊,向那個毫不理會她的小孩遞去一朵鮮花。一個滿臉皺紋、瘦骨嶙峋的老嫗從旁打量他們。這是斯特里克蘭德版的神聖家庭88①。我推斷他把塔拉瓦奧那個家庭的成員都畫在畫裏了。那個女人是阿塔,孩子是他的第一個兒子。我暗自忖度,斯特里克蘭德太太對這些情況是否瞭解一二。
談話繼續進行下去。我對範·布舍·泰勒先生說話的技巧感到驚奇,凡是會引起一點窘迫的話題他都避開了。同時我對斯特里克蘭德太太的左右逢源也驚歎不已,儘管沒有說一個不實的詞兒,卻暗示出她與丈夫的關係一貫是完美無缺的。最後,範·布舍·泰勒先生起身告辭。他拉起女主人的纖手,對斯特里克蘭德太太說了一連串優雅但未免矯揉造作的感謝的話,隨後就離開我們走了。
“但願他沒有讓你厭煩,”斯特里克蘭德太太送客關上門後,對我說,“當然,有時候這種事是累贅,不過盡我所能讓人們知道查理的情況是義不容辭的。做天才人物的妻子,總是有一些責任的。”
她看着我,那雙眼睛很討人喜歡,依然是那麼坦率,那麼親切,和二十多年前沒有二致。我拿不準她是不是把我當傻瓜了。
“想必你已經放棄你的打字生意了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