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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說,“咱們究竟怎麼辦呀?”
我的車伕先是用膝蓋頂住轅馬的肩部,把軛搖晃了兩下,把轅鞍調理好了,然後又從拉套的馬的繮繩下爬出來,順手朝馬面上推了一把,便走到車輪旁邊。到了車輪旁邊,一面注視着車輪,一面慢騰騰地從懷裏掏出鼻菸盒,慢騰騰地扯住皮帶揭開蓋子,慢騰騰地把兩個老粗的手指頭伸進盒子(就連兩個手指頭也是勉強伸進去的),把菸絲揉了又揉,先把鼻子歪了歪,就一下一下聞了起來,每聞一下,都要發出長長的呼哧聲,而且,難受地眯着和眨巴着含淚的眼睛,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喂,怎麼樣?”我終於說。
我的車伕小心地把鼻菸盒放進口袋,不用手,只是頭動了動,讓帽子扣到眉毛上,便若有所思地爬上馭座。
“你上哪兒去?”我不免驚愕地問道。
“您請上車吧。”他平靜地回答說,並且拿起繮繩。
“咱們這車怎麼能走啊?”
“能走,您放心。”
“可是車軸……”
“您請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