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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請過了麼?”
秋芙壓着哭腔,努力把來龍去脈回清楚些:“陸姑娘十五晚上回來,就洗漱睡下了,翌日一早,奴婢只當她逛燈市宴起,後來才知道起了高熱,也不知該去找誰,好不易才見到了大將軍的那個侍衛,求他帶句話,大夫也來了一回,說姑娘看得晚了,只怕五臟六腑都燒壞了,給開了單子抓藥,已經灌不進去了……”
說到這,再也忍不住,熱淚汩汩直下,不住拿帕子拭眼角。晏清源聽得心頭亂跳,把方子一看,下的盡是虎狼藥,不等細究,揚手就給丟掉了,輕飄飄落地上去,也沒人敢撿拾。
“去,研墨備紙,我重新寫方子,快!”他霍然起身,挽了袖子,直接往外間走,秋芙花芽兩個忙跟着出來,抻紙的抻紙,研墨的研墨,滴了清水,也講究不得了,下筆能成型就可以,晏清源微微傾了傾身子,拿荷梗做引子,用了八味藥,一擱筆,不等風乾,走出交給那羅延,聲音有些急厲:
“抓了藥趕緊煎出來!”
那羅延看他神情,心裏已經七上八下,腦子裏迅速掠了一句“陸歸菀不會真的要死了?”,隨即腳下生風地去了。
再回到歸菀身邊,瞥見坐榻上,搭了牀鵝卵青被褥,不知是什麼意思,目光一掃,秋芙也領會了,上前將其一翻,被咬得稀爛的被角,看得晏清源眉心一乍,花芽在一旁解釋道:
“陸姑娘十五晚上,躲在被子裏,就這麼過來的,奴婢本看她一點動靜也沒有,後來才知道,枕頭都溼透了,陸姑娘一個人哭了一宿。”
晏清源靜靜聽完,一句話也沒有,掀開一角被衾,目光垂落到歸菀手背上,也是半好不好的,低首凝神想了少頃,轉過臉來:
“去後廚拿些姜棗,小火煨出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