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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室內,就剩他兩人,晏清源吐出一道輕籲之聲,撥了撥歸菀額間的頭髮,仔細一摸,還有點潮潤的意思,那雙平日裏含情帶愁又無限嬌羞的妙目,此刻,緊緊閉着,只剩微翹的長睫一動一動的,他伸出手指,置在歸菀鼻間,呼吸都是燙的,一時間,也無好法,只得握住她手腕,枯坐乾等。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簾子一響,秋芙進來要喂歸菀,可又犯了愁,歸菀牙關緊咬,滴水不進的,這兩日,她還未昏迷時,無論兩人如何柔聲好勸,整個人就是木木呆呆,聽不見人說話似的,死活不張口。
晏清源伸出一隻手來:“給我。”說着揮了揮手,秋芙兩個不明就裏,又不敢多問,遲遲疑疑的,起身又去了。
晏清源將歸菀輕輕抱起,在她耳邊笑了一聲:“我還沒死,你可不能死了,不是一直想找我報仇的麼?一巴掌都受不住,臉皮那麼薄,怎麼報仇?”
他溫柔低語着,也不管她聽不聽得見,端起碗,噙了一口含着,俯首捏開她滾燙的雙脣,就這麼送了進去,極有技巧地兜住了,倒沒有湯湯水水地全白費。
反覆幾回,晏清源只覺嘴脣發麻,當初吻她,都沒這個功夫下的大,拿袖口順勢給她拭了拭嘴角,又輕輕臥下,才憐愛地撫了撫她長睫,彈了一下:
“救不回來你,我可是要殺了你姊姊的。”
再如何逗弄,歸菀還是毫無生機地躺在那裏,倘不是一息尚存,悠悠吊掛着半口氣,真同死人也無區別了,四下裏鴉雀無聲,晏清源又命秋芙打水進來,擰一把手巾,敷在了額上。
她這個病症,起的急且兇,抑鬱之氣,堵得不能發散,越過越重,想要病勢減退,尚要看天機,日後調養更是後話,晏清源撐額回想了片刻:箭傷、小產、城破一連串都受了下來,他不信陸歸菀這一回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