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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擔憂也並無道理,朝廷連一個女子的名聲都能大做文章,真到了山窮水盡之時,誰也不能保證他們看着楚承稷手中勢力日漸壯大,會不會採取這等極端的手段。
水淹幾大州府,李氏揹負千古罵名,那也得有人記下這段史實才會有後人知曉。
若是最終李信勝了,屆時史冊裏怎麼寫,全憑李氏王朝操控,這段史實還能不能存在都不好說。
他不過一小小謀臣,前來投奔後尚無多少拿得出手的功績,說出這等妄言,換做其他雄主聽到此處,便是不覺他是亂說一氣勃然大怒,只怕也被他口中的危機嚇得方寸大亂。
但楚承稷出乎意料地平靜,他轉頭看向岑道溪,周身有股讓人莫名信服於他的力量:“孤想聽聽先生的破局之法。”
岑道溪反問:“下官只是憂慮有此大患,殿下怎料定下官能有破局之法?”
烈日灼灼,楚承稷那雙眼黑若曜石,叫人不敢與之直視:“先生引孤至此,若是隻想告訴孤這一隱患,未免大費周章了些。”
這話一出來,岑道溪看楚承稷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
若說先前說得模棱兩可,還有幾分試探眼前這位儲君的意思,那麼在此刻看到了楚承稷的城府和眼界,纔算是放下了心中最後一絲顧慮。
當下謀臣多以兵法、政論見長,少有會相人的,擅觀天象分野的更是鳳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