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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稷凝望着這片水域沒說話。
岑道溪一時也不摸清這位年輕儲君的心思,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事,他看了一眼楚承稷冷峻的側臉,按下心頭莫名升起的懼意,沉靜道來:“但元江下游這些年河牀裏積了不少泥沙,以至河牀底升高,這才導致了每逢暴雨,江水就漫過江岸,淹毀良田屋舍。”
“如今孟郡已落入殿下之手,朝廷失了江淮糧倉,以李信的手段,與其讓這塊肥肉被殿下喫下,想來更願意毀掉。”說到此處,岑道溪語氣微頓,觀察楚承稷的反應。
楚承稷只道:“說下去。”
他雖還未表態,但岑道溪只覺他似乎已經察覺到自己想說的話了,心中除了驚訝,還有幾分得遇伯樂的激動,
“若是朝廷那邊下令魚嘴堰放水,雲州江域蓄了滿滿一水庫的水和着泥沙齊齊湧入元江下游,被大渡堰一擋,泥沙沉積在了大渡堰水庫,大渡堰河牀升高,江水則越過大渡堰進入江流主幹道,屆時只怕整個青州、下游的孟郡,都難遭此劫。”
堰和壩的區別在於,堰是在一定水位線範圍內能擋水,超過了水位線則越過堤岸泄出去,不會毀壞堤岸;大壩則只能蓄水,洪水要想越過大壩去,除非是沖毀堤岸。
今年雨季已過,大渡堰水庫已經蓄滿了水,再湧入整個魚嘴堰水庫的水,大渡堰萬萬是蓄不下的,多餘的水只能漫過江水兩岸,淹沒臨近州府。
這個推測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些,畢竟朝廷若當真做出此等荒唐之舉,必將受天下人唾罵,遺恨千古,所以岑道溪才一再三緘其口,沒有挑明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