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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晏在椅子上坐久了腰椎難受,衆人便將他搬至牀榻,但也更擔心他捱到枕頭就睡着,於是始終有個人在他身後,讓他可以半倚半坐。
這會兒的人肉靠墊是景隆帝,正把蘇晏的半身攬在懷中,同時握着他的手與湖筆,一邊牽引着他在鋪了紙張的矮斜木架上作畫,一邊在他耳畔細細地解說作畫技巧。
蘇晏的左手向旁伸展出去,脈門貼在荊紅追掌心,右手握筆,正強打精神,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老師授課,筆下的錦雞像禿毛尖叫雞,牡丹則像一盤盤和了蒜汁後扣翻的辣椒麪。景隆帝猶自瞎了眼似的誇獎:工筆寫意在骨不在皮,我的卿卿畫出了神韻。
朱賀霖想起父皇教年幼的他畫山水時,分明斥責過他所畫瀑布像劈叉的大腿,用筆毫無章法,不免有點委屈。但他很快就把這點小喫醋拋之腦後了,捱過去問蘇晏:“你還困不困?”
蘇晏轉頭看朱賀霖,覺得這雙與他爹和叔毫無相似之處的虎目,睜圓了認真看他的樣子又有些像水汪汪的狗眼,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困,但小爺看我這一下,我就好多了。”
朱賀霖被他的笑容與暖言蠱惑,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嘴脣,繼而着迷似的雙手固定住他的臉側,激烈索吻。蘇晏猝不及防之下,後腦勺被緊緊壓在景隆帝的胸前。
景隆帝望着懷中兩個扭動的腦袋,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神情,揮手想把兒子甩出去,又覺得這孩子有點可憐。
荊紅追可不覺得偷香的皇帝可憐,只嫌他妨礙蘇大人呼吸,於是伸出另一隻手,揪住朱賀霖的後衣領,將他掀了出去。朱賀霖在牀榻上滾了半圈,腦袋磕在沈柒腿上,把沈柒撞醒了。
沈柒怒視朱賀霖,朱賀霖下意識地指向荊紅追,禍水東引。沈柒陰沉地看了一眼荊紅追,荊紅追臉色冷漠,眼裏除了他家大人誰也沒有。
朱賀霖揉了揉磕疼的額角,冷哼:“朕現在沒心情與一介草民計較,不然治他個犯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