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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陣的安靜很久很久。
唐其琛慢慢轉過頭,聲音冷靜得幾近無情,“既然你這麼放不下,當初可以不來亞匯。”
恰逢紅燈,車身緩緩停住。溫以寧同樣平靜問“你既然願意給我機會來亞匯,不也應該放下了麼?”
說完這句話她才側過臉,眼神蕩然地投向唐其琛。唐其琛忽然就起了躁意,這事兒他本來不想提,緣分不都是這樣麼,聚不攏就散,哪怕當初有遺憾,有誤會,有想法,但散了就是散了,一個不夠乾脆,一個缺乏理性,感情這東西本來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誰都有錯,誰都不對,誰還沒有爲愛打過誑語的時候。
人生裏擦肩而過的人那麼多,但能再重逢相遇的又有幾個。唐其琛是想着把這件事從此斷了,只談公事,不講私情。但只有真正做起來、真正每天見着這個人的時候,他才明白,那些細枝末節,那些已舊的記憶,他媽的根本就翻不了篇兒!
唐其琛忍着心裏一陣陣的翻湧,說“你非要氣死我才甘心是嗎?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是嗎?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你那一意孤行,聽不懂解釋的脾性,就是獨門一份兒給我的是嗎?”
這話算是徹底把兩人之間避而不談的裂口給撕了個底朝天。唐其琛問“你寧肯相信在門口沒聽全的那幾句玩笑話,也不願意聽我的解釋。我當年是對你不好?還是騙你身體騙你上牀了?你信一句話,也不信我。那你這又算什麼?以爲我有錢,就一定是個玩弄感情的?以爲我對你好,全是裝模作樣演出來的?以爲我成天沒事兒幹,接你哄你陪着你全是虛情假意?你說走就走,一個招呼都不打,連個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就這麼給我蓋棺定論?你這樣就合適?嗯?”
唐其琛的聲音跟撞鐘一樣,清晰的一聲之後,餘音不消,撞在溫以寧的耳膜、心口、甚至整個四肢百骸。他有不平,有不解,也有不甘和不願。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當時縱有千千結,但時過境遷,人還是應該向前看。可說完這些話後,唐其琛自己也怔了怔,他以爲的那些過去,竟然從沒有過去。
沉默裏,前方信號燈變成了綠色。溫以寧遲遲沒有發車,後面排隊車輛的鳴笛聲此起彼伏。唐其琛看她一眼,說“你要不想開,我來開。”
溫以寧不發一語地解開了安全帶,竟然推門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