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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溫以寧身邊,兩個人安靜了很久,他才說:“妹妹的事,不用總一個人藏在心裏,想說了,就跟我說。”
溫以寧沒應聲,低着頭,長髮擋了大半側顏,挺翹的鼻尖勾出漂亮的臉型,唐其琛把她的頭髮撩到耳後,然後食指微屈,颳了刮她的臉。
溫以寧抬頭衝他笑了一下,狀似輕鬆無礙,隱忍在眼裏一閃而匿。
唐其琛便不再繼續,他說起自己,“我是在香港出生的,那時候家裏的生意還在那邊,我小時候基本就在香港和廣州兩地轉。上小學的時候,纔回的上海。”
印象中,這是他第一次說起家事,這些私隱在這種家族裏幾乎是祕而不宣的事情。溫以寧還是上回聽陳颯提起過,隱約知道他南京外公家的情況,唐其琛身家豐厚,亞彙集團也是業內翹楚,這些年他卻甚少見報,連百度百科都沒有,社交媒體上幾乎找不到關於他的任何**。可現在,他主動提及,溫以寧是怔然的。
“我爺爺一生信奉的人生準則就是鐵血,他對我要求很嚴,三歲就帶我去馬術,山莊裏最小的一匹馬,也有這麼高。”唐其琛比劃了一下到腰的位置,接着說:“有一次我從馬背上摔下來,左腿和左手都摔斷了,好了以後,我母親對此頗有微詞,但爺爺還是堅持讓我繼續。我的童年記憶很貧瘠,除了傅西平那一圈兒玩伴,基本不與外人接觸。我小學讀的是國際班,一年級就寄宿,幾乎沒有玩兒的時間。”
溫以寧聽着都覺得壓抑,忍常人所不能忍,風光背後的苦楚和努力常常被看客忽視。
“我爺爺書房裏,至今還擺着小時候揍我的戒條,說是憶苦思甜,長大了也不能忘性。”唐其琛平淡從容的笑了笑,“那真是陰影了,我手板都被他打出過血泡。”
溫以寧忍不住皺眉,“你都這麼出色了,還能打你啊?”
“字兒沒練好,沾了一滴墨在紙上。”唐其琛回憶起來,仍是溫和平靜的,“老爺子常說的一句話,橫折豎彎鉤,就像爲人處世,落筆成書,不能反悔,所以每一步都不準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