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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寧漸漸懂了,他性格中內斂沉穩的部分,是怎麼沉澱而來了。
“我母親。”唐其琛看了她一眼,短暫的停頓,既是試探,也是徵詢。畢竟景安陽做過的事,擱誰心裏都是過不去的一道坎兒。見溫以寧目光閃爍,但到底還是沉了下去,唐其琛得到默許,才繼續道:“我母親是南京人,家裏最小的女兒。她從北外畢業後就嫁給了我父親,從此之後放棄了工作的機會,操持着這一大家子的瑣碎事。她很辛苦,性格也強硬偏激。以寧,上一次是我大意,讓你和你媽媽平白受了委屈。歉意彌補不了,以後我一定保護好你。”
溫以寧記得,這都是他第三次爲這件事自責了。或許當時是有記恨,但時至今日,溫以寧忽然願意往寬闊的方向去化解,身爲人母,愛子心切,道義上她理解。但一想到江連雪那日瞬間蒼老的傷心面孔,溫以寧還是無法說服自己。
她用叉子挑着蘋果,一下一下的,心不在焉。
唐其琛的手心覆上她的手背握住,然後順着把那塊蘋果挑起,帶着手一起往他嘴裏送。溫以寧被他這個動作逗笑,神情緩了緩,陰霾悄然退散。唐其琛跟她說這麼多家裏的事,用意她是明白的。唐其琛是想讓她知道,世上的無奈和悲歡都是公平存在的,哪怕是他這樣的家庭,也有不爲人知的艱辛。她的家庭所發生的一切不幸,不是個例,更不是低人一等的證明。
他希望她坦然一點,開心一點,至少如今,她不是退無可退。
唐其琛願意做她的後路。
正說着,江連雪散完步回來了。她手裏提着一個很小的塑料袋,雙手環在胸前,背稍稍弓着,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唐其琛禮貌的叫了聲:“伯母。”
江連雪甚至都沒看他一眼,就匆匆進了臥室,鎖上了門。
溫以寧看到她的背影,皺了皺眉,走過去敲門,“你怎麼啦?跳廣場舞扭到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