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麪館的掌櫃的是從西疆那邊過來的,他說自己是西州人,老家那邊最愛喫的就是麪食,尤其是各種麪條,都好喫滴很。
二十多年前他們一家人走生意,走到冀州的時候遇到了災,父親一病不起就沒能回去,母親就帶着他們兄妹二人在冀州城定居下來。
母親說,父親葬在這了,總不能每年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人啊,總是會犯懶。
李丟丟聽着掌櫃的閒聊,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和犯懶有什麼關係?”
掌櫃的抽了一口菸斗,吐出濃濃的一股煙氣,他的口音還稍稍帶着一些西州那邊的味兒,但是卻顯得很親切。
“公子,你想想。”
掌櫃的說道:“千里迢迢的回家去了,在家裏那邊有產業,自然是過的舒服些,可是人啊,第一年可能會千里迢迢的回來給我爹上個墳,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呢?”
他看向李丟丟道:“來回一趟就得半年,後來也就會覺得麻煩,便算了……那時候我娘就說,咱們一家三口就在冀州住下來,我不管你們兄妹兩個以後會不會回西州,將來我去了是要和你爹葬在一起的。”
掌櫃的笑了笑,沒有什麼悲傷,二十幾年過去了,悲傷早就已經消散不見。
他語氣很平淡地說道:“十年前我娘去了,我按照我孃的遺願把她和我爹葬在一起,老倆總算是又能住一塊了,我還記得小時候他倆可不知羞,還總打情罵俏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