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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挽星住院的第五天病情纔得到控制,燒退了下來,人也悠悠轉醒,只不過身體還很虛弱,精神着的時間很短,有時候一睡就是一整天。
但就算睡覺也睡不踏實,他總是做夢,會無意識的蹬腿,雙手攥着自己的衣領蜷縮着,滿身都是冷汗,一覺醒來病號服總是溼的。
他哭不出聲音,眼淚慢慢從眼角流下來,嘴裏很輕的念着幾句斷斷續續的夢話,有時候是‘別過來’,有時候是‘我沒有’,有時候是‘陸逢川’,害怕的一直在哭,像魘住了一樣怎麼都醒不過來。
陸廷鶴就坐在椅子上呆愣的看着,想把人叫醒卻不敢發出聲音,因爲祝挽星唸的最多的就是他,最害怕的也是他。
十句夢話裏得有八句都是在道歉,剩下就是喊疼,偶爾會有一句很小聲的哀求,但顯然夢裏的陸廷鶴並沒有就此放過他,因爲他每次求完都會哭的更厲害。
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重複好幾次這個過程,週而復始,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陸廷鶴幾次試圖釋放信息素安撫他,但祝挽星不僅沒有安靜下來,反而反應更大,指甲用力到把掌心掐的出血,嘴脣都差點咬破,後來陸廷鶴就不敢用信息素了,開始給祝挽星放那段錄音。
祝挽星害怕陸廷鶴的信息素,卻過分依賴那段錄音,那麼短的一段音頻,從第一句放到最後一句連五分鐘都不到,卻奇異的能讓他的呼吸平穩下來,甚至在夢裏輕輕勾起嘴角。
那段錄音變成了這幾天裏唯一能讓祝挽星安睡的東西,陸廷鶴總是在他睡着之後才輕聲走進病房,把錄音打開放在他枕頭邊,然後就那麼看着他蜷縮在被子裏睡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