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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龍抬頭。
大小渝水河畔,寒風依然凜冽,一羣羣數以千計的流民,無助地聚居。有的每天想辦法下河撈魚,有的想摘點開春剛冒芽的野菜。
但因爲人多菜少,一點野菜嫩芽都有可能搶破頭、釀成羣毆打出人命來。
其中也有一些是陽樂縣本地的富戶,去歲勉強藏下一些梁、麥的種子,可眼看着面前的亂象,很多人明知再不下種有可能錯過農時,也依然猶豫不敢種植,看着成熟的農田白白擱置。
萬一剛撒下去的糧種被人挖了呢?萬一被其他雙目血紅的流民發現你居然還藏了種子,要分大戶呢?
所有人都如此絕望,尤其是去年從了賊帶了路的,偶爾悲從中來時還有幾分力氣,紛紛仰天號哭:“天殺的張舉張純,怎麼就瞎了眼跟着那羣豺狼,還不如朝廷在的時候呢。”
更多的則是連哭都不肯哭,節約一點體力。
哭,容易餓得快。
魯肅和田疇在小渝水西岸、陽樂縣南的荒田開展工作時,首先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