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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皆有模仿之心、逐利之心。所謂見賢思齊、見不賢而內自省也。看到別人成功了,沒成功的會甘心麼?必然不會,所以膽小者會跟隨,膽大者會另起爐竈自立模仿。
故而每次有更迭制度的劃時代推進,最後首推者都不得好死,不能穩定地親見其長久利益。
秦始皇首設郡縣,爲皇帝,天下遺老舊貴就會想:這都行,爲什麼不是我?
天下苦秦久矣,陳涉初舉反秦、揭竿爲旗。則武臣、韓廣接踵其後,皆以爲‘陳涉王,孤亦得王’。
所以凡改變歷史走向者,躁進則時機尚未成熟、爲前代反撲所殺,即使不躁進,只要他是第一個動手、還暫時成功了的。那模仿者也會瓜分之。
所以無論是動手時機快了還是剛好,最後都不免一死。因爲他們的行爲,會讓天下野心家覺得‘這事兒能模仿,我也行’。
而歷史最厭惡的,就是被簡單模仿重複,能被模仿的階段,是歷史的快速混亂迭代階段,不可能是穩定階段。
歷史要出現一個穩定階段,關鍵就是要上屋抽梯、滅絕跟隨者模仿的可能,讓模仿獲益到此爲止,形成專利。
所以,只有殿興動手慢的人,他們的模式無法被模仿,因爲你得先有找死之人幫他完成首倡,而且首倡得足夠強、到位了,他才能跟上殿興。任何人無法單靠自己完成殿興,歷史就進入了穩定階段。
故而,臣私下總結,歷史的前進有必然性和曲折性。必然性是道理本身擺在那裏的,天下人心所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