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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斷斷續續地在城外走了兩天多了,趙無缺沒有帶什麼衣被,但總能在太陽落山前找到能夠居住的地方,或是一間破舊的民居,或是某處廢棄驛站,甚至還有平整的山洞。
面對謝琢難以掩飾的驚訝,趙無缺笑嘻嘻地眨眼睛:“這都是軍中探馬歇腳的地方,他們會在沿路樹木上刻下標記,能看懂的都是軍中同袍,只管住下就是了。”
謝琢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你帶我走的是軍道?”
這回趙無缺帶他找到的是一處低矮石屋,撥弄着火堆,忽明忽暗的光映在男人臉上,把那道疤照得更加猙獰。
“這條道是我的叔父開闢的,”趙無缺認真地填埋着地瓜,確保每一個地瓜都被灰土埋得嚴嚴實實,“百姓撤退的時候,走的就是這一條路。”
他的語氣很平靜,謝琢卻瞬間想到了點別的。
趙無缺的父親死在爲逃難百姓斷後的路上,他的叔父則是爲誘敵遠離百姓隊伍而戰死的,所以理論上講……他們二位都是死在這條路上的某個地方。
趙無缺顯然對此也是知之甚詳,但他神態平和,甚至有心情指着外頭給謝琢介紹了一下週圍的地貌。
他不說,謝琢也不問,兩人草草啃完地瓜,趙無缺熟練地埋了火,在裏頭填上碳讓它燜燒,把席子拖過來蓋在上面,對着謝琢期待地拍了拍熱熱的地面。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謝琢醒來時,發現身旁的位置已經沒有人了,他坐起來醒了醒神,趙無缺從外面進來,身上帶着紙灰焚燒後的氣味,正低頭拍打自己的衣襬,見他已經醒來,馬上湊過來:“喝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