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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站在堂屋,詳細詢問大牢裏的狀況,越問臉色越沉。隔着帷幔,王言卿也聽了個大概。
保定終究不是京城,看守不及京城詔獄嚴密,梁文氏是女眷,再加上曾經是錦衣衛千戶的繼室,被關到了專門的區域。入夜後,梁文氏用首飾賄賂獄卒,請他們去外面喝酒。她自己則趁無人看守,用衣帶自縊了。等巡邏的人發現時,她已經氣絕。
旁邊,留着一塊皺皺巴巴的中衣布料,上面是她用手指血寫下的認罪書。供詞中,她對殺害梁榕、陷害梁芙一事供認不韙,聲稱所有事情都是她做的,梁彬只是礙於母子情分,被她指使。
獄卒發現梁文氏自盡後慌忙出來報信,驚動了牢獄裏其他人。梁彬聽到梁文氏死後大哭一場,之後咬死了自己不知道,將罪責都推到梁文氏身上。
陸珩聽到這裏眸光已經深不見底,他揮手,示意錦衣衛先退下,折身朝王言卿走來:“卿卿,你自己先睡,我去牢裏看看。”
王言卿滿臉擔憂,連忙走下腳踏,朝陸珩迎來:“二哥,以我對梁文氏的瞭解,她絕不是會畏罪自殺的人。她突然自盡,肯定另有目的。我猜測,她可能覺得自己難逃一死,便在牢裏自縊,以保全真正的兇手。這樣看來,恐怕梁彬纔是殺害梁榕的真兇。”
陸珩也是這樣想的,他將梁文氏和梁彬一同收押,但內心裏更傾向梁彬。梁榕是窒息而亡,梁文氏理論上有作案可能,但在男女天然的體力差距下,梁彬捂死梁榕的可能性更大。所以陸珩派人去審訊時,大多也奔着梁彬去。沒想到他稍不留意,竟然讓梁文氏鑽了空子。
梁文氏和梁彬都是錦衣衛家庭的人,多年來耳濡目染,對刑獄也略有了解。無論梁文氏是不是殺害梁榕的兇手,她謀害繼子、誣陷繼女已經坐實,就算把她放回梁家,梁氏族老也會逼她自盡的。既然是一樣的結局,爲何不搏一把,至少保住她的兒子。
梁彬聽聞梁文氏自縊後也很快反應過來,將所有罪狀都推到梁文氏身上。如今死無對證,再加上梁文氏的認罪書,殺害梁榕的兇手只能以梁文氏定案了。
可是,這恰恰證明,兇手不是梁文氏。要想翻案,除非真正的兇手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