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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梁彬不可能招供,招了就是死,咬死不說便只是從犯,能撿回一條命。若是案宗以梁文氏定案,送回京城複覈時,一定會被陳寅拎出來大做文章。到時候,倒黴的就是陸珩了。
這就形成一個死循環。想要讓一個有可能逃出生天的兇手承認自己殺人,談何容易。王言卿擰着眉,問:“二哥,你打算怎麼辦?”
陸珩微不可聞嘆了聲,說:“原以爲關起來嚇一嚇他們就會招供,沒想到,竟是我小瞧他們了。保定府的人手終究不能和京城比,若是在南鎮撫司,怎麼能出現嫌犯自盡、消息還傳到同犯耳朵裏的疏漏。罷了,我親自去審吧。”
王言卿看了眼天色,表情凝重。夜已經這麼深了,陸珩昨夜便沒怎麼睡,今夜還去大牢裏審問,太傷身體了。王言卿沉默片刻,突然說:“二哥,我興許能幫你。”
陸珩行動停住,回身,長久看着王言卿。王言卿被那樣的眼神看得慌亂,她纖長的手指握了握,對陸珩擺出一個笑,說:“二哥,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並非想對你的事指手畫腳。如果你不高興……”
“怎麼會。”陸珩拉起王言卿緊張攥着的手,眼眸依然深深望着王言卿,裏面似乎隱藏着什麼王言卿看不懂的東西,“你願意幫我,我感動還來不及。我是怕你不高興,大牢那種地方陰暗晦氣,你一個姑娘家,肯定不喜歡靠近……”
王言卿長鬆了一口氣,二哥不是生她的氣就好。王言卿連忙說:“沒關係,我不在意。習武之人不避諱生死,只要能幫上二哥,我做什麼都願意。”
陸珩眉尖動了動,分明在笑,眼神卻讓王言卿覺得不安:“真的?”
王言卿本能覺得二哥不高興了,但她沒想懂二哥爲什麼不高興,下意識點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