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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人們坐好了,士兵才把被捆成糉子的婆媳兩人推上來。士兵將她們押着跪到堂上,隨後抽出她們嘴裏的白布。她們平時哪見過這種陣仗,早就嚇懵了。
陸珩默不作聲從兩人身上掃過,這兩個婦人一老一少,一個四十歲上下,另一個二十歲出頭,僅看年紀倒是符合婆媳。那個老婦人身上穿着青色粗布衣服,頭髮用一條深藍色布巾包起,臉上橫亙着皺紋,手指關節粗大,指頭處有黑色裂紋。那個年輕些的婦人衣服比老夫人亮麗些,頭上插着一根木簪,皮膚緊緻,但顴骨處有細小的幹皮,手指和臉、脖頸一個顏色。
看打扮都是農婦,膚色也符合常年風吹日曬的農村婦人。陸珩問:“你們是誰,何故擅闖行宮?”
老婦人雖然不認識面前這些人,但是看他們的衣着氣質,恐怕都是她們惹不起的高官。老婦人戰戰兢兢,磕頭說:“民婦給大人請安。民婦丈夫姓劉,村民都喊民婦劉大娘,家住淇縣河谷村。民婦絕沒有其他心思,但民婦丈夫、兒子不見了,民婦實在沒辦法了,聽人說皇上和皇后娘娘會經過這裏,這才斗膽過來鳴冤。”
程知府聽着簡直火冒三丈:“你丈夫、兒子不見了,去外面找就是,誰給你們的膽子衝撞聖駕?”
劉大娘被程知府呵斥,嚇得頭都不敢抬,她的兒媳縮在她身後,身體止不住發抖。陸珩淡淡從堂下掃過,說:“皇上愛民如子,聽到你們喊冤十分關心,派我來詢問一二。你們有何冤屈,現在儘可直言,我覈查無誤後自會轉達聖上。你們若敢隱瞞……”
陸珩剩下的話沒說,但劉大娘完全明白後面的意思。說來也奇怪,在場這些官爺中,右邊那個有些胖的官員對她們怒目而視,看目光恨不得衝上來將她們撕碎;另一個男子沉默寡言,面容冷硬嚴肅,光看着就讓人害怕;唯獨坐在正中間這位,皮相白皙俊朗,嘴上帶着笑,看起來是最面善的,但實際上,劉大娘卻最害怕他。
劉大娘心裏哆嗦,趕緊點頭:“民婦不敢說胡話。民婦和兒媳千辛萬苦走到這裏,就是爲了討個明白話,絕不敢矇騙大人們。”
陸珩平靜道:“是不是真的我會覈查,如果真有冤屈,我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現在,你們將整件事情,從頭細細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