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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太太陪着王言卿、洪晚情去河邊看花,但走出許久,隊伍中的氣氛卻有些奇怪。
許太太覺得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王言卿始終溫柔淺笑,無論許太太說什麼她都含笑聽着,脾氣教養之好,根本看不出是京城最有權勢的錦衣衛都督夫人。而傅家小姐們都低着頭,一路上一言不發,未出閣的女子要貞靜,這樣做絕不能說錯;洪晚情也不失侯夫人的體面,只不過少言寡語了些,臉色臭了些。
沒人捧場,許太太就算再健談氣氛也熱不起來。許太太獨角戲唱不下去了,說道:“走了許久,我都累了。我看前方有個亭子,我們去坐坐吧。”
王言卿笑着應好,洪晚情和傅家小姐不發表意見,許太太就當她們同意了。一羣人帶着丫鬟侍從,叮叮噹噹在涼亭中坐下。
許太太坐好後,發現王言卿身邊兩個丫鬟上前,麻利地將石凳擦了一遍,放上錦墊,然後退到王言卿身後,靜靜站在能觀察到出入各個方向的位置。這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王言卿扶着長裙施施然坐好,沒有流露出絲毫炫耀,彷彿這是她見慣了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在意。
亭子中安靜剎那,大家都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太太,誰不是奴僕成羣、一擲千金,可是落座時,只有陸府的丫鬟給王言卿放了錦墊,對比之下,顯得她們是粗人一樣。
許太太笑道:“陸夫人真是講究,不愧是陸府出來的人,辦事就是伶俐。夫人是如何教調的,能否給我傳授些祕訣?”
王言卿聽到,這才意識到許太太在說靈犀靈鸞。她微笑道:“我哪有這般能耐,她們一直跟着夫君,是夫君在管。她們各個身懷絕技,卻因爲我困於內宅,我還覺得對不住她們呢。”
許太太淺淺“哦”了一聲,是陸珩培養出來的啊,那沒事了。許太太見王言卿自然而然地稱呼陸珩爲夫君,陸珩也把精心訓練的女探子交給王言卿使喚,不由調侃道:“陸夫人和都督感情真好,一口一個夫君,聽得我都牙酸。果真是少年夫妻,蜜裏調油。”
王言卿臉皮薄,被別人當面調笑,她的耳尖很快紅了起來:“太太說笑了。他說稱呼官職太過生疏,我才改成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