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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比你想得要心思重,不用顧念,”他開口,“方妃娘娘那裏,我有分寸。”虞翎安靜一會兒,蕭庚雪說到底是她姐姐留在世上唯一的親弟弟,她知道謝沉珣不會食言,微轉過頭同他對視,輕道:“當今聖上脾性不定,你若真要做那些私底下事,那便再謹慎些,要出了事,我可不知道幫你去求誰。”日頭光亮透進屋內,她肌膚白,睫毛長,是在提醒他,不要過多摻雜在皇子鬥爭裏,姑娘家總是一副柔柔弱弱離不開他的樣子。謝沉珣低下頭吻她脣瓣,她在他這裏,一直是如同他養大的禁|臠,但她不知道,只被他低吻,嬌嬌喘着,脣瓣潤澤。她最後低聲道:“我不知道爲什麼,覺得你人好好,又好壞。”他又低頭啄吻她,把她親得有些惱了,被她踢一下小腿,謝沉珣纔將一串佛珠慢慢戴她手上,道:“你不想嫁我,我可以終生不娶,但你亦終生不可嫁他人。”……虞翎爲皇貴妃去向謝沉珣求情,沒聽到什麼具體的回答,倒是意外得了句她從前一直想要的終生不娶。他眸色比別人要深,看她的眼神也和別人不太一樣,彷彿只要她在他目光範圍內,他就會一直由她,讓她,但她要是離開了,連虞翎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說起來他真正生氣的模樣,她其實沒見過。謝沉珣給她戴的那串佛珠,府裏幾乎有大半的人認識,那是先平陽侯爲他求來壓煞氣的。虞翎走的時候要摘下,他開口道:“收下,晚上我會去檢查有沒有戴好。”她只看他一眼,好好戴住。但這種東西,不能讓人瞧見,虞翎回去一路都握着手腕,回到自己屋子時,才收到妝奩匣子裏,放到枕頭底下,打算晚上等他來了,再戴回去。陸嬤嬤正坐在圓凳上抱着雪貂梳毛,認了出來,喫驚許久,道:“聽說這是侯爺自小就拿着的。”虞翎知道,所以不想多戴,怕弄壞了。她送他的那些小東西雖也是自己心意,但情比禮貴太多的,卻也沒有。麗妃一事牽扯到皇子,需慎之又慎,小廝說的血書,據說寫在條繡帕上,被麗妃藏在袖中,有宮女看見了,可那時宮裏亂成一鍋粥,誰也沒注意到。麗妃宮裏的所有宮女太監都被關了起來,但審問之後無一是有疑點,那封血書也遲遲找不到,蕭庚雪倒是沒爲難人,主動讓人搜了自己住的宮殿。像他這樣性子好的皇子沒兩個,只近期多災多難,讓人都覺他是不是今年沒拜夠佛,走了黴運。查來查去最後還是查到虞翎有所牽連,她知道消息還沒過幾天,就被召見過一次。只因爲謝沉珣在京師,刑部尚書和他有些關係,給他面子,專門派人來侯府隔着屏風問虞翎。事情到底與她無關,她能回答得不多,倒是從女官那裏連嘆好幾口氣,說這案子實在難辦。虞翎只斂着眉,只說這段時間一直在府裏,沒怎麼聽說這些。當初蕭庚雪和麗妃在利益上便合不來,麗妃那孩子才懷上沒多久就被傳日後前途似錦,偏偏麗妃娘娘又和二皇子走得近,明擺着麗妃這枚棋子,對蕭庚雪而言不是好事。麗妃在算計皇貴妃時,他大抵也在算計麗妃肚子裏的孩子,只虞翎成爲最無辜那個。虞翎甚至想那封血書是不是蕭庚雪的人拿走的,她問不到人,倒聽說聖上因麗妃的死哀慟過度,近半月未上朝,錦衣衛的巡邏嚴密起來,刑部尚書壓力大得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睡過覺,皺紋都多長了兩條。她是不太信聖上那性子會對誰深情,但虞翎姐姐面上忌日到了,她不想讓別人起疑,那天都待在佛堂裏,擦拭牌位抄經書。此後數日裏,事情仍沒太大進展,虞翎進不了宮,接觸不到宮裏人,不知皇貴妃現在如何,但蕭庚雪倒難怪是得過聖上誇讚的。麗妃的事一通查辦下來,他反倒成了嫌疑最小的,說到底他當初領着老太監去罰跪,也是奉聖上指令。但虞翎是顧不得他。方祖父二兒子在外調做知縣,十幾年沒回來,上回遞了摺子想回京探望老父,得到批准,本以爲他該是四月中歸,可虞翎聽到他回到方家的消息時,比預期提前了一個月。她想皇貴妃可別做太多事。作者有話說:開獎了!再抽獎得隔30天后,到時候應該正文完結了,到時再多抽抽幾百個下午六點更新方知縣到方府是傍晚, 消息傳進侯府是第二天快中午。那時候的虞翎纔給姐姐過完忌日,府裏四姑娘怕她孤獨,這幾天白天都過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