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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其中做了些什麼的,只能是謝沉珣。牆上掛壁燈,微亮光芒照亮四周,謝沉珣身上玄袍繡着暗金雲紋,淡道:“姜家到侯府生事那段時間,四皇子似乎出門了一趟,不知道對查出的東西,是信,還是不信。”蕭庚雪臉色徹底變了,身上鋒芒愈發凌厲,他眸子如鷹般緊緊盯住謝沉珣身上。姜大人設計想讓虞翎毀在姜錦譽身上,以藉此毀掉虞翎和四皇子間的婚事,沒多久後姜家犯事入獄,甚至牽連到皇貴妃。那幾天蕭庚雪不在京師,他接了一封未署名的信,出去調查一些人,問到他和虞翎的身份,知道方大夫人那天進宮的時候,帶着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男孩。皇貴妃在後宮爭寵立足,那唯一要做的,是有一個自己的皇子,方大夫人帶那個男孩進宮的目的是什麼,甚至不用猜。侍衛守在樓梯處,聽不到他們的交談聲,謝沉珣再次緩緩開口道:“朝中誰人都知四皇子孝順,不知那種事情曝光之後,四皇子和方妃娘娘,日後會處於何種境地。”良久的寂靜再次在這條安靜的走廊裏彌散開來,蕭庚雪今年尚是十七少年郎,心思比起已經能在朝政之上玩弄手段的謝沉珣,比不過。當今聖上仁善寬厚,處事卻不曾有過分毫優柔寡斷,但凡混淆皇家血脈一事爆出來,再加上皇貴妃從前種種所爲,三尺白綾便足以了斷她一生。蕭庚雪的孝順,終究不是裝出來的,他手慢慢攥起來,只道:“母妃疼愛虞姑娘,你若是想害死母妃,虞姑娘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謝沉珣只看着他,一句話也沒說,但蕭庚雪懂了。謝府侯爺在朝爲官,能力有目共睹,聖上常交給他雜難之事,有的東西就連老臣也不願摻和,可交到他手上,卻是件件都被處理得井井有條。他若是動手,有百種千種方法讓虞翎察覺不到,甚至把仇恨轉移到別人身上。蕭庚雪最後深吸口氣,道:“母妃養育我多年,悉心照料,我如何知道我退掉這門親事後,侯爺會不會對旁人說起,陷我與母妃於險境。”謝沉珣長身直立道:“等方妃娘娘平安離京之後,四皇子再答應也不遲。”蕭庚雪驚得臉色又是一變,往日裏溫潤的眸色全是戒備,不明白他的意思。宮妃離京要經道道審查,什麼時候去,什麼時候回,去哪,要帶多少侍衛等等,一通安排下來至少要一個月時間,皇貴妃被禁足到現在,更加不可能有什麼出去的機會。謝沉珣卻沒再多說,似乎聽到屋裏有些動靜,緊緊皺眉,推門走進去,蕭庚雪還沒來得及反應,門便再次關上。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最後只慢慢撿起那個裝血帕的木匣。屋裏的虞翎睡得不熟,她隱約聽到外邊有謝沉珣在和人說話的聲音,朦朦朧朧,手撐着美人榻,要起身時頭一陣眩暈,摔到地上。她剛剛抽泣得久,又是哭得睡過去,醒來便有些頭疼,溫熱指腹輕輕揉額邊穴道,被趕回來的謝沉珣抱回美人榻,才慢慢緩過神,問:“你怎麼在門外見別人?”謝沉珣把她抱在懷中,手護住她腰身,另一隻手又貼在她的額頭上,沒察覺她發燒,手才收回來,去看她纖嫩的手掌有沒有擦傷,道:“有熟人路過,聊了兩句話。”虞翎眼眶還有些紅,仰起頭看他時柔弱纖細,屋內淡淡燈色映在她雙眸裏,她只低聲問:“誰?”謝沉珣手裏翻着她的手腕,搖搖頭道:“你不認識,摔疼了嗎?”他說不認識,便是虞翎沒必要知道的人,虞翎眼眸和他目光相對,又微轉開視線,說不疼。她的長髮垂到胸前,今天會哭這麼久,都是因爲謝沉珣,他手掌覆住她纖白小手,道:“待會帶你去湖邊走走,散散心。”作者有話說:外邊發生了什麼, 虞翎不知道,只慢慢靠着謝沉珣,緩過這一陣子短暫的頭疼。她安安靜靜, 由謝沉珣握着她的手掌檢查有沒有擦傷,他不是憐香惜玉的性子, 只細緻入微, 處處考慮周到。雅間窗子已經被關上了, 他不會在她熟睡時讓外人進來, 也只能是他怕她着了涼去關的。虞翎的繡花鞋擺在地上, 她雙足輕踩在美人榻上,微抬起頭看他, 他察覺她的視線,卻沒看她,也沒問什麼,在看她哪裏摔髒了會疼,她只輕吻他光滑下巴, 吻了兩下。她肌膚白得如天上冷月, 溫涼透白,謝沉珣隻字未言,他修長手指還放在她指縫裏, 在看她的長腿。他低頭,和她漂亮眼睛安靜對視, 她依偎在他懷中,身形弱小無依, 只等待他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