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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啄吻他嘴角一下, 他慢慢吻她粉潤脣瓣, 長指和她纖細白指握在一起。謝沉珣素來是剋制的, 卻又極其強勢,一點一點地將她手臂攏住,她微仰起頭,在接受他的親暱,一股嬌媚幽香陣陣縈在身邊。從謝沉珣第一次見她起就聞到了。未出閣的姑娘家在這種事情總處於弱勢,她嬌嗯了兩聲,低低交吻着,黏得膩在一起般,分不開,虞翎的手指緊按進謝沉珣的手背,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雪|胸上下起伏,他的手掌很大很熱,虞翎肚子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叫了一聲。她餓了。謝沉珣手慢慢往上放到她圓潤細肩上,深吻緩緩中斷,他的頭就靠在她頸窩裏,摟住她的腰肢,沉聲開口道:“想喫點什麼。”虞翎在侯府受寵,體現在方方面面,無論是得到的賞賜,還是謝沉珣對她的照顧。她沒問他怎麼突然就什麼也不做了,緩緩呼出口氣,輕聲道:“姐夫要見的人見完了嗎?我肚子只有點餓,隨便喫點就好了。”虞翎雙頰被吻得粉紅,說話時也嬌嬌的,謝沉珣鬆開些力氣,再次低吻她臉頰,說:“見完了,我出去讓酒樓熬碗清粥,一會兒讓他們端上來。”她輕輕頷首,算是聽話應下來。侯府裏那兩個小的處處都怕謝沉珣的嚴厲,只有她是最親近依賴他。謝沉珣放下她,把柱子邊的幔帳也解開放下,出門吩咐讓人端些喫食上來。等虞翎最後喫了點東西,這才被謝沉珣帶出門去消食。周圍有畫舫,棧橋湖面之上燈火通明,一條長廊從酒樓後門通到湖邊小道,侍衛遠遠跟在身後,虞翎身上帶白紗帷帽,被他握着手,蓮步跟在謝沉珣身邊。樹邊掛有紅燈籠,被風拂得搖晃,在湖水裏倒映熒熒之光,輕輕盪漾的水聲泠泠作響,虞翎眺望遠處畫舫,道:“我小時候好多東西都沒見過,回京時走了一段水路,第一次坐船時暈暈乎乎的,難受極了。”謝沉珣道:“我母親也是,坐不慣。”虞翎心裏下意識以爲他說的是謝大夫人,但莫名的直覺告訴她不是,她輕道:“我從前聽姐姐說過侯府的事,姐姐說她曾經見過先夫人,還從先夫人那裏得過一包飴糖。”泉姐父親救過先平陽侯,兩家定下婚事,先夫人是在謝沉珣五六歲的時候走的,她那時候,也該是同意這門親事。謝沉珣生母走後幾年,先平陽侯爲了有人能夠照顧主持家務,娶了大夫人。謝大夫人與前任丈夫和離後沒多久,二嫁高嫁進侯府,誰見了都要豔羨一句,只虞翎那時候也纔剛剛出生,不久之後就要被送出京,應欽天監所謂祈福,不知道京中的事。謝沉珣嗯了一聲,道:“母親喜歡小孩,見了便會欣喜,若是見過你姐姐,也該是在疼愛,她葬在京郊,我有空帶你去上香。”先夫人有兩座墓,請道士算的,一葬在謝府老宅祖墳,另一處葬在京郊,福澤後代。侯府不得隨意妄議主子,虞翎對那些事瞭解也不深,只知先夫人是愁婉女子,當初嫁先平陽侯嫁得急,又早產誕下謝沉珣,有好事人私底下說她和先平陽侯早就暗度陳倉,也有說她所生非謝氏血脈,讓她鬱鬱寡歡,先平陽侯懲治警告過不少人。等謝沉珣一步步嶄露頭角後,就沒人敢再暗地裏說什麼,有的話說出來,就像是嫉妒人家有個好子弟。虞翎身邊沒有同齡孩子,小的時候也不知旁人都是有父母,後來識字看書,又遇到方知縣,才知自己親生父母尚在世。可她性子淡,比起感傷自己是被拋棄那個,她首先想的,是事情暴露之後怎麼辦。虞翎雙手抱住謝沉珣的手臂,安靜了會兒後,才輕聲問:“姐夫和聖上,有什麼私交嗎?我總覺得你們私下裏相識。”這種事想查是查不到的,無論是謝沉珣還是聖上,都不是能隨意派人去監視查探,只要是露出半點馬腳,以他們的手段,都足以在一天之內把視線鎖定在虞翎身上。聖上惹不得,倒不如直接問謝沉珣,他想說的話會直接告訴她,不想說,也代表她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沒有什麼用。她一認真想東西,就會有些走神,軟和身子貼住謝沉珣也沒退開。虞翎平日在山上所見大多爲女子,也沒什麼人會教她男女大防。謝沉珣微握緊她的手道:“你年紀不大,談他易說錯話,不可私下談論。”他總是說這種話,虞翎從前以爲他是過分謹慎,如今又覺他是不怎麼想提聖上。她想了想,也不是非得知道些內情,只點頭說:“你不讓我提,那我就不提,我只要你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