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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何很小的時候,就能感覺到自己父母之間疏遠的跡象了。可是她那時還小,只認爲所有夫妻的相處都是如此相敬如賓。後來認識了幾個朋友,聽他們聊起父母關係很好自己總是在旁邊喫狗糧時,晏何也只是覺得新奇,許久之後才發覺不對。
李修溪總說她是寡王,像是有那麼點兒情感缺失的意味。那個時候的李修溪是開玩笑說的,晏何心裏卻明白,她說的對。
“嗐,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鬧矛盾的。有了孩子之後的父母還選擇離婚的,應該就是過不下去了。”沈奶奶長呼了一口氣,索性在晏何身旁的鞦韆上坐下,晃了晃腿,有些感慨道:“我有個兒子,他吧——按照你們年輕人現在的說法,就是渣。”
晏何驚訝地轉過頭去,看到戴着帽子的老太太不經意地露出鬢間的幾縷白髮,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奶奶和姥姥。慈祥的、在聊起往事的時候卻總有幾分無可奈何。
回憶舊事的老人總是帶着些滄桑,沈奶奶也是如此。她斂目沉思許久,方纔道:“他渣,苦的是我的兒媳婦和孫女。”
聽到老太太提起孫女,晏何隱約記得老太太說過她孫女也有一條和姐姐一模一樣的圍巾,她也認真地聽着老奶奶開始娓娓道來往事——“我兒媳婦懷孕的時候,我那個混蛋兒子就出軌了,後來到我孫女兩歲,他徹底跟我兒媳婦提了離婚。”沈奶奶長嘆一口氣,嘴邊的白霧久久不散,她在訴說着一件蒙塵的往事:“他生意做的挺好的,人有了錢之後就會想着不該想的事情。”
“他剛結婚的時候條件不好,那會兒日子倒是過的平平淡淡的。我倒是希望一直這麼窮下去。”
“他們離了婚之後,我孫女就跟着我兒媳婦了。大概又過了五六年,我兒媳婦生了病,是癌症。”提起生老病死的話題,歷經滄桑的老人們總是帶着萬般感慨:“那個時候她一直扛着不說,更何況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不剩下多少日子。”
說到這裏,沈奶奶短暫地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猶豫該不該把自己家中的往事對一個見過一次面的小丫頭和盤托出。她是一個講究眼緣的人,雖然只和晏何見過一次,可卻對這個好心眼的丫頭充滿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