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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這寂靜而空曠室內坐了下來,纖細膝蓋抵着鬆軟地毯,聽着外面雨水潺潺,過許久,纔將那堆信封裏,抽了一張出來。
謝音樓低垂的眼睫是微顫的,這半個月裏,她在謝家躲着避着傅容與,還沒想好怎麼去面對十年之後和他這段關係,怕再次用情至深,換來的是大夢一場。
她竭力把滯悶情緒壓下,拆的第一封信是十年前的。
「音樓,走後的第3個月,這裏比泗城要冷,我已經在傅家祖宅住了一段時間,曾祖父每日凌晨五點有喝泉水茶的習慣,你喝過麼,瀝城的小巷都有燒水賣茶的茶攤,我起牀第一件事,便是拿青花瓷大碗去給曾祖父買茶。」
謝音樓看到這,沒注意到自己開始有了掉眼淚的跡象,凌晨五點,怪會折騰人的。
她繼續往下讀,傅容與寫這封信時,應該是有猶豫片刻,在紙的邊緣有墨水暈染開的痕跡,像是遲遲不下筆,給滴下去的。
紙上寫滿一整頁,他記着在傅家祖宅生活的細枝末節,到結尾,筆力透紙寫下:「這兩天,我深夜都會夢見空蕩蕩的黃昏長街以及黃桷樹下,你淌着淚對我說,巷角的玫瑰花開了,叫我別走,叫我慢點忘記你……」
又一封字跡斑駁的信,是走後的第6個月。
謝音樓看到傅容與有瞞着所有人偷偷跑回過泗城想看高燒不退的她,但是卻沒有進謝家的資格,是遲林墨收留了他,在信的結尾,他說:「我曾經徹夜難眠,出爾反爾過無數次放棄跟你的婚約,音樓,我很後悔,在這個年紀,連一句承諾都無法給你。」
謝音樓拿着信紙的手開始抖,窗外的夜色濃重,雨沒完沒了下個不停,覆蓋了她細碎的哭聲,第三封,是被冷風輕輕刮到白皙腳踝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