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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時,能感到御座上的天子正看着自己,對方的視線沒有明顯的喜怒之色,作爲一個侍奉過先帝的舊臣,王齊師發覺自己竟然無法把握到新帝的情緒變化。
鄭引川哽住了一下,隨後反駁道:“鍾校尉位低而言輕,平時又不與季躍等人相善,若說體察禁軍軍心變化,也該問一問禁軍中的統領與副將們。”
禁軍外衛目前暫由燕小樓統轄,而燕小樓算是袁言時一派的官員,鄭引川這麼說,也是想借袁太傅等人的力量,打壓一下王齊師的氣焰。
王齊師卻道:“不錯,正該責問禁軍統領與副將,微臣懇請聖上,免去外衛副將燕小樓之責,另擇賢能之士。”
“……”
倘若鄭引川上過網的話,那麼此刻內心的第一反應應該是“王齊師他鯊瘋了”。
因爲燕小樓的副將之位算是袁太傅舉薦的,聽到侍郎出聲質疑,而且質疑的內容還跟叛亂有關,保持着忠臣姿態的袁言時自然要主動出列,向天子請罪,而且因爲身具嫌疑,按照朝堂慣例,他等於失去了待會向皇帝在相關問題上諫言的資格。
西雍宮前殿內,一位重臣俯身,一名侍郎下拜,無論他們心中的真實想法是什麼,此刻都只能靜候天子的裁決。
溫晏然打量着王齊師,覺得對方瘋起來連自己老師都不放過的風格,的確很有文藝作品裏那種大義滅親的忠臣風範,笑了下,安撫袁太傅道:“此事與太傅何干?還請太傅快快入座。”
袁太傅卻執意不肯:“既然事涉老臣,那老臣自該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