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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中有很多刻錄了經籍的石碑,被稱爲石經,這些都是經過大儒篩選的重要典籍,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盧中茂笑道:“自該如此,過年之後,太學生們也該回來了,咱們先圈定一下該教授那些篇目,到時候便讓他們幫着抄書。”又道,“不過單單一鄉之中恐怕就有上萬學生,僅僅靠人力抄錄,恐怕速度太慢。”
溫繼善建議:“你我乾脆上奏陛下,從庫中調絹布和大紙,先從石經上頭拓印個幾百份,然後分送諸地,反正鄉學之事尚未在天下推廣,一時還不用積攢太多教材。”
——這個時代雖然還沒有雕版印刷術,但已經有了足夠成熟的拓印技術。
溫繼善既然把拓印份數侷限在一千以內,基本上是隻考慮了建州附近老師所需的教材,至於學生,則不曾計算在內——這也是常事,一些寒門人士在學習時,受條件所限,無法接觸到真正的紙筆,他們只能用樹枝在沙子上頭試着寫字,唯有資質格外出色之輩,才能受到老師青眼,得到一些資助。
盧中茂:“那邊依祭酒之言行事。”
作爲此地年齡最小的一位太學博士,褚歲站大部分時間都在安靜旁聽,直到此刻終於站起身,向着盧中茂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多謝盧博士,今日若非盧博士指點,晚輩豈能知曉陛下深意!”
溫繼善也跟着行了一禮,同樣也是發自內心地感激涕零——當今皇帝城府太深,做事情又環環相扣,若是隻有他自己,恐怕難以想得如此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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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結束,各部臺剛剛恢復工作,溫繼善、盧中茂還有褚歲三人的聯名奏疏就送到了皇帝的案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