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查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割麥子不輕鬆,打麥子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每天都弄得灰頭土臉,汗水一衝臉上更髒,跟花了一樣,飛灰就像是連嗓子眼都能鑽進去,鼻腔更不用說,又幹又癢,直讓人難受。
老牛套着繩索拉動石碾在麥子上來回滾壓,這會兒是沈玄青牽着牛,沈堯青和陸谷幾人拿着長叉翻麥子,翻好後石碾再軋過來,如此反覆,麥粒才脫的徹底。
翻過一遍,陸谷直起腰歇息,眼下只是翻動還好,割麥子時腰才叫一個疼,爲不耽誤工夫,只好蹲下去割,可蹲久了腿又酸。
他頭上包着布巾,省得飛灰把頭髮弄得太髒,口鼻也用布矇住了,熱是熱了點,但不用喫灰,嗓子不會那麼幹。
最近天公作美,烈日高照,絲毫沒有下雨的跡象。正是打麥子的時候,再怎麼熱,都沒人會盼着下雨,不然麥粒一發芽,大半年就算是白乾了。
沈玄青沈堯青兩人夜裏都睡在這邊,白天忙碌晚上看場,連喫飯都得送過來。好一點的是他倆不用打鋪蓋睡在穀場上,這邊有屋子能住。
“今年天真是好。”衛蘭香擦一把臉上的汗,拄着木叉在旁邊說:“我在家做姑娘時,有一年打麥子下了雨,我阿奶在穀場裏抱着麥茬直哭,那年收成就不好,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活。”
“咱今年就好了。”沈堯青在旁邊插話道。
說着話,沈玄青牽着老牛將石碾拉了過來,便又是一陣翻和軋,灰塵再次揚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