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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夫開了個方子讓夥計去抓了藥,又取了木板將張大郎傷手夾起來吊在胸前囑咐李氏:“藥一副熬三次,都用文火。今晚回去多注意些,若又腫起來,還得行鍼引出淤血。這個張大夫有他的法子。”
果然待到酉時,張阿公忙完了事兒一回家便覺着張大郎不對勁,臉色有些不正常的微紅。換成別人可能看不出來,但他好歹也做了這些年大夫,這點兒事自不成問題,便叫住張大郎隨他一起去小藥房。
張大郎一聽也就明白了,但他不想讓李氏知道,便悄悄地跟在爹身後,熟不知張知魚也盯他一下午了,見他一走頓時也邁腿跟上。
張大郎冷不丁地一回頭就見着身後來了個矮冬瓜,便道:“你跟來做什麼?”
張知魚伸手抱着他腿笑:“你跟着你爹,我跟着我爹。”
張大郎頓時沒話說了,張阿公卻笑了起來,轉頭就牽了孫女便一起塊兒進了小藥房。
張阿公的小藥房在前院柴房邊,周圍鄰里有時生病不願去藥鋪便會來張家,看在鄰里的面兒上張阿公通常只收個問診費,像桂花家那樣精窮的人家,張阿公甚至不收錢,還會開了方子讓他們自己抓藥去。實在是作爲大夫,但凡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那都是很難見死不救的。
小藥房很小,只有一套桌椅一張塌,這會兒天氣冷還擺了個炭盆。張阿公讓兒子坐到椅子上,慢慢地取了木板,那包又鼓得老大一個,周圍一片都青了,看起來很有些可怕。
張阿公見狀也取了針給他放血,不過他的這套針看起來比高大夫的簡陋不少,血也去得更慢。張知魚心裏雖知道高大夫那套怎麼使,但沒高大夫同意她是不敢告訴自家阿公的。這終究是一個注重禮數的時代,偷師的罪名能直接壓垮一個人,讓張家從此在南水縣杏林中呆不下去。況且慢點兒也死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