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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知魚認識的人裏, 論有錢或許趙聰只在前三,但說起花錢趙大公子一出誰敢爭鋒?那散財童子的樣兒阮氏看了都直喊造孽。
但趙家三代單傳,每個獨苗苗都是祖母和孃親的掌心寶, 故此孩子雖小,起居用度樣樣兒倒比趙家大人用得還好些, 倘沒個夫子管教,張阿公估摸着這孩子已經在喫官家飯了——張大郎提盒送的那種。
但他再傻, 魚姐兒和慈姑接受的也始終是正經的君子教育, 再做不出坑騙人的事,兩人將趙聰拉到廊下涼蓆上一同坐着,面前擺了幾罐子胭脂,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我們有個生意做, 你要不要入股?”
趙聰低頭嗅嗅胭脂,挑了一點在手上抹開問:“一盒得多少錢才能製出來?”
三個人一下就注意到, 趙聰問的是成本, 而不是售價。
“好小子,看來你還不是那麼傻嘛。”小天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給趙聰得意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趙家有保和堂,藥鋪子可不是那麼好開的,這會兒的藥鋪都是一條龍服務,從種植藥材到賣藥材最後到看病,不掌握一整條線便開不起來——別的鋪子抬抬指頭就能掐斷你的藥源。
像保和堂這樣的大藥鋪就更不必說,雖也收零散的藥材, 但江南藥很多都是自己種,就連野生的生藥, 也有專門的人去採。他們也不需要把握住全國的藥材, 只需要握住獨長江南的一二味, 留夠跟別的藥鋪換藥的籌碼,就能夠爲自己的藥源留下一條活路,不至於一打擂臺就被人捏死了。
仁安堂發家不過三代,在南水縣立足才幾十年,好東西早被保和堂佔了個乾淨,就爲着這個,這麼多年便一直被保和堂壓得翻不了身,若非成家人很有些手段,早被擠兌出南水縣了。
這樣多的生意在手頭,趙家人會說話就請了人教算盤,成本利潤的事,趙聰也算門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