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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魚一回家就悶頭扎進小藥房, 直寫到辰時才整理出一張針方,她給人紮了這麼多次針,已經對人體的經絡很熟悉, 有的地方即便想不起來,也能揣測出大概位置在哪裏。
原本老中醫的麻醉止痛針, 在動盪中失去原方後也威力大失,所以張知魚也不怕自己跟老中醫的方子不一樣。
但王大郎做爲南水縣第一例破肚未死的病人, 他身上的症狀, 不僅僅是止痛這麼簡單,但高大夫和張阿公一再斟酌後還是決定先止痛再消炎。
中醫認爲血是人之精,即使有三七在手,失血過多沒有輸血手段, 人往往還來不及等到消炎就流血流死了。
王大郎的傷口炎症,見效最快的其實是抗生素, 比如現在大量運用的青黴素, 但製作青黴素的過程複雜,要耗時一個月才能製出一點成分不明的疑似液體,而且還份量小到根本救不活一個人。
其他容易製成的抗生素最短的也得三五天,王大郎等不到那個時候。
張知魚開始翻起從顧家抄過來的醫書,又往裏頭找消炎藥,翻了幾本都不見這兩字,忽然想起來古代中醫沒有消炎的說法,大家都說的是外感邪毒, 一般都歸爲熱症和瘟症,通常中醫中的各種解毒湯劑中的解毒, 纔是對症的消炎藥方。
她從顧家抄的書不多, 腳步一轉便起身想去顧家。李三郎早上雖沒答應她, 但下午出門還真去打聽過,正憋了一肚子的話兒要說,誰知魚姐兒回來他特意路過了幾次都被當成空氣。
李三郎很委屈,此時見外甥女皺着眉小大人樣兒地出來,便沒忍住按住她狠狠揉了一通頭髮,兩個被魚姐兒自己扎得油光水滑的雙丫髻瞬間便跟兩個雞窩似的頂在頭上。
張知魚捂住腦袋邊往外跑邊對娘大喊告狀:“小舅揉我頭髮!娘快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