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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慈流了一身汗,也不覺得難受,反而瞧得新鮮,這麼多年不曾回來,他對姑蘇的印象也只有那個荒宅似的家,周圍的景色是早忘了的,只是舊地重遊,隱隱約約也有些熟悉起來,拉着魚姐兒道:“以前我爹在的時候,夏天也常領着我和娘出來轉圈兒,我走不遠,這條巷子就是最常來的了。”
張知魚看他不住地瞧,憐愛地問:“小可憐,沒有孩子跟你玩兒麼?”
顧慈小時候一直穿裙子,巷子裏的小孩兒都非富即貴,性子跟竹枝巷子天差地別,竹枝巷子的孩子最多也就是打個羣架,回家撅起屁股捱揍,但在紫帽巷,就是三歲的小孩子,也懂得罰下人不喫飯了。
顧家是泥地裏開出的花兒,跟這些人家本來就玩不到一處,孩子們自然逮住他取笑,別說一塊兒玩,不受欺負就已經很好。
只是喫過的苦頭多說無益,顧慈此刻心如暖水,半點不想將往日的難事說給魚姐兒聽,反絞盡腦汁地回想。
他隱約記得自己小時候在姑蘇確實有一個玩伴,只是竹枝巷子好玩的太多,這個只見過幾次的小夥伴轉眼就被他忘了,事情過去這麼些年,想起來很有些艱難,
眨眼的功夫,路已經走到了頭,夏姐兒戴着一腦袋東拉西扯的花兒,趴在大石獅子上頭看大姐,驚呼:“好大的魔獸!”
張知魚將人拉下來,看着半人多高的石雕,正要出聲兒,顧慈卻忽然道:“我想起來了!”
大家都側頭看他。
“小時候我也有一起玩兒的人。”顧慈笑:“只是那年我病得太重,後來好一些爹又走了,所以將這事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