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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薛鸝並未有任何逾矩的舉動,卻遲遲不願將他與薛鸝出行的事說與魏玠聽。甚至隱隱地希望薛鸝也將此事藏在心中,當做他們二人之間的祕密保守。
那一夜流螢飛散如星火,涼風習習吹得梁晏衣衫飄動。他站在小丘上,笑道:“鸝娘日後倘若傷心難過,不妨來此處看看。”
“世子若是心煩也會來此處嗎?”
“流螢不算常有,心中的憂慮卻怎麼也消解不完。”梁晏的嗓音比起魏玠,要多了幾分少年的稚氣。魏玠即便是笑着,也始終像是尊冷冰冰的石像,有着揮之不去的漠然。
“世子在憂心什麼?”薛鸝忍不住問他。
或許是風景太好,薛鸝的語氣也溫柔,他便下意識回答了她的話。
“社稷已是危如累卵,可惜我並無韓王之才,卻妄圖如他一般建伊呂之業,弘不世之功。如今連三公曹都無法勝任,若換做蘭璋,定能功載國史。”梁晏說完後才覺得自己的話無異於是自取其辱,薛鸝如此喜愛魏玠,定會在內心譏諷他的不自量力。他不禁別過臉,不去看她臉上的表情。
然而許久後,他才聽到薛鸝說:“世子正值年少,何必妄自菲薄。”
薛鸝身後是漫天飛舞的流螢,月光映照在她衣衫上,讓她連發絲都蒙了一層清輝,襯得她如同神女一般。